背上的女子僅有微弱地呼吸,溫潤的氣息撲在他的右臉上,而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漸漸冰涼,宋文豐加快了腳步。
“鶴頂紅、牽機藥、斷腸草……症狀都不符……蒙汗藥、十香軟經散也不是……”宋文豐在腦海裡搜尋著所有與毒藥相關的記憶。
家門前,急忙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開啟房門,快步回到自己的房中,放下她後點燃燭火,立刻出門洗手刷牙。
“天亡不亡你,就看這一回了。”宋文豐丟下牙刷,跑進房裡不再猶豫,抬起女子的手臂,俯身向泛著黑血的傷口吸允起來。
接連數口吐吸,略做停頓。一股惡臭之味襲來,差點將自己給燻暈了過去,只覺得腦袋有些發麻昏昏沉沉的。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一陣陣眩暈之感。宋文豐手扶凳子移去桌邊,取出抽屜裡的小瓶,整瓶倒在她的手臂上。
誒,小姐姐你可千萬別掛了。這是宋文豐尚有意識時的最後一個念頭。
……
再次蘇醒,已是兩天之後,宋文豐撐著小凳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搭在床上女子的手腕上,“熱的……一秒、兩秒、十秒……”
十秒跳了九下,還好,還好,是活的。
“阿嚏、阿嚏……”噴嚏像似止不住一般,連續打個不停,直到打出了眼淚才停住。
顧不了許多,宋文豐走出房門,朝著禦街的方向跑著,來到“回春堂”前再次看了眼招牌,方才邁入。
向藥櫃上的管事說明來意,片刻後見到了郎中,郎中詢問患者的症狀一二,宋文豐憑著記憶回答,其聽罷回身取來藥盒,背在肩上後隨他而去。
家中。
望切之後,郎中問曰:“此毒名為見血喉,已入體內,公子為何拖了三日才來診治?好在是命保住了,再晚上半天,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如此。還請神醫早些用藥才是。”聽郎中語氣,應該是還有救,宋文豐心中稍安。原來自己昏迷了兩天,毒名見血喉,聽上去就很毒的樣子。
須臾,郎中去桌邊開了方子,囑咐一日兩服,或三日後轉醒。宋文豐付了雙倍的診金和藥錢,郎中笑納後約定,每日親手熬製好後會派人送上門來。宋文豐欣然道謝,如此也免了諸多麻煩。
送郎中出門,宋文豐撓了撓頭。原來自己昏睡了兩日,有郎中看過,她應該是會好的吧……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舒緩,頓感肚中饑餓,再次出門尋吃食去了。
大冬天裡,點了三人份的羊肉搭配著小酒小菜,一通狼吞虎嚥。直到撐的快走不動道兒了,才站起身來結賬。
“老子今天不當班也,明天也不當班。過年也不當班咯,明年也不當班……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哼哼唱唱,酒足飯飽的宋文豐回到內城的住宅區,距離家門百步時,遠遠地瞧見了幾個身影。
他快步走上前去,其中一明顯小廝裝扮之人也向他走來,匆匆地說了句:公子家的藥。放下籃子便急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