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吃的少。”
“哼!你這姓宋的小子,給姑奶奶說清楚,胸什麼……”
“一份辣,一份微辣,一份不辣,麻煩小哥和大師傅了。”宋文豐的嘴裡分泌著唾液,作為大吃貨帝國中的高階食客,實在是太懷念燒烤了。
“先做個正式介紹,在下宋文豐,京城人士,後入曹州府投奔表親,得了舉人名頭,不過是蔭補來的。”宋文豐說罷起身行禮。
“奴家姓朱,小字淑貞。”朱小娘子行萬福禮,眉宇間有幾分清雅之氣,夜幕下靈動的眼神,回望著宋文豐。
“朱家小妹慧而能詩詞,與你這姓宋的小子可不同。我爹姓韓,小字君秀。”韓娘子一臉英氣,顯然有技藝傍身。
宋文豐聞言不置可否,這年頭只要人長得好看,隨便寫點什麼都能受人追捧,心下便有了主意。
“不瞞二位小娘子,宋某入京不足十日。先前與一名官宦之女私奔至此,我二人途中見災民顛沛流離,衣衫襤褸,食不果腹,於心中不忍,遂散盡大半錢財,聊作填衣購食之資。行至京中之時,餘錢已不足十貫,宋某無甚活計,怎生過活……好在有妻提醒,寫下三國數十回,境況稍轉。昨日父逼女回,妻不告而辭,宋某如晴天霹靂……”宋文豐的心裡早已把周惜惜當成妻子看待,現在說了九分實話,言辭懇切讓人信服。
“妻,小字惜惜,故以宋惜之名作著。其父有官身,我二人不得已隱姓埋名,先前有所欺瞞,還望朱小娘子莫怪。”這一句可謂是半實半虛,宋某人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原來如此,宋公子還有這般的苦衷,先前奴家錯怪公子,奴家這廂陪個不是。”朱淑貞信了他的說辭,“公子可寫下後續?”
“回朱小娘子。宋某已將後七十回書稿送出,不日就能出版。還請小娘子稍等幾日。”宋文豐說話時,有兩名小廝前來上菜。
“三位客官,烤羊串、炙子骨、桂花魚、臭豆腐各三份,這壺玉髓酒是從前街高陽店裡買來的,還請各位客官品嘗。”
宋文豐先將酒壺開啟,為二人各斟滿一杯,端起四份撒有辣子的盤子說了聲:“宋某便不客氣了,吃辣的。”
“哼!蠻人吃法,此類食物怎能入我宋人之口。”韓君秀看著宋文豐吃的津津有味,忿忿而言。
宋文豐聽完也不氣惱,“韓小娘子試試再說,你看朱小娘子都嘗了。這遼國的吃法,真的不錯,且嘗嘗嘛。”
半壺酒下肚,宋文豐尚未覺得肚飽。心中暗道:難道是今日馱著幾個人走了半百步,能量消耗過大,總是會有一種沒吃飽的感覺。說來也怪,我這手無縛雞力的書生,那會兒是哪來的力氣。
心有所動,嘴上不停,桂花魚只剩下整條魚骨,宋文豐才放下筷子稍作歇息。
“嗯。宋公子說的沒錯,這樣的烤食,也很好吃。”朱淑貞夾起一小塊臭豆腐,放入嘴中。
韓君秀經不住美食的誘惑,終究是繃不住了,放開了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