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宋文豐吐出一口濁氣,“你好。孛兒只斤·鐵木真。”
“希望你能對這個世界溫柔些。”
“若是不能。那我!宋文豐!便要以中華的名義,教會你什麼才是殘忍!”
朦朧月色下,宋文豐用力地握緊雙手。
周惜惜努力地憋著笑,“唔。宋郎,從前就聽老人說,對著天吹牛,是要埃雷劈的。”
“呀——宋郎你幹嘛!你別過來……”
一夜後,枕上殘留下幾許不願散去的氣味,香香的。宋文豐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與周惜惜用過早飯後,便踏上前往楊家之路。
途中聽到了一則讖語——
星化三,遼要散。火燒雲,送東京。兩奇觀,金也亂。
讖語暗合他的猜測,宋文豐難免又多想了。
年後蕭太後入京,十有八九是為了兩國聯合而來,所謀乃是伐金奪地。兩國都不想其恢複元氣,能將其遏制在可控的範圍內,是讓所有人滿意的。
如今西夏的內政由宋、遼把持,經濟上依附宋國,軍事行動則多交於遼國定奪。西夏國內的科舉早已名存實亡,生員大多前往宋、遼應試,若是得中,便會留下,致使西夏國內人才大量流失,國力漸衰,淪為三國角力之地。
華夏七年武帝親徵金國,嶽武穆領兵四十萬由左翼突入幽州,斬敵二十萬,生擒三十萬餘,至此幽雲十六州時隔近一百五十年,終於重回中原王朝的懷抱。此後宋軍一鼓作氣大破金都,完勝歸朝。
十六州特設雲中府路與燕山府路,近幾年燕山山前七州常受金國小規模襲擾,致使府內百姓難以為繼。朝內擬定加修長城,最後也不了了之。
“小子!嘿!前面的小子!”灰袍老者朝著前方低頭走路的宋文豐喊道。
“啊?”宋文豐轉過頭來,打量著老者,“老人家可是喚在下?”
“哈哈哈!正是你這小子,現有一天賜良機,你可敢接?”
“哦?”宋文豐經過種種奇事後,好奇道:“是何良機?”
“吾乃趙大,趙匡胤是也!!!”
“哦。你不是李世民嗎?”
“那是吾之前世。”
“呵呵。”
“怎的?你敢不信?”
“我信。我信。敢問您老有何事?”
“吾持十國之寶,埋於深山野林之內,現欲掘起複用。尚需十貫便可聚齊所用工具之費,爾可助吾一臂之力。”灰袍老者看到面前之人臉上越發怪異的表情,提高了嗓門,“怎的?吾已用長生不老之仙藥塑體化氣……”
“老人家,不對……趙大哥。你這個‘吾’用的挺好,只是……這樣吧,我就問你個事,你若能答上,某贈與你十貫也無妨。如此可好?”
宋文豐見他點頭,“你且聽好,那夜你與趙二吃酒,為何之後就有了斧聲燭影?”
“……”
“那好,某換個。當年你曾千裡送京娘,某很好奇,京娘日後如何?”
“……你這小子,盡問些怪事,那是吾之前世,吾喝了孟婆湯,又如何記得?”
“行。行。行。你都不記得,又怎會記得十國之寶的藏處?”
“呸——你這窮酸樣,福緣砸到你小子,也接不住的孬貨……”灰袍老者罵罵咧咧地轉頭走了。
“嘿。”宋文豐啞然失笑,目送著灰袍老者轉過街角,“奇了個怪,天子腳下也有人敢冒充趙大,這是個什麼情況。”宋文豐不禁懷疑起自身的體質來,是否天生就招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