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聽出話中關鍵,“誒,盧學官。文豐剛進咱們學官,有些認生罷了,怎好此般逼迫?”
“是。教授教訓的是。”盧學官嘴上說著,表情可沒有半絲懈怠,死死地盯著宋文豐,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孃的,跟老子玩文字遊戲,這姓盧的可真有意思啊!”宋文豐心裡惱怒,面上卻又帶著微笑,“是。如教授所言,宋某有些認生罷了。學生自小在鄉野間撒尿玩泥長大,一時間見了這麼多才子,難免有些緊張,還請見諒,見諒。”
宋文豐說罷,餘雨飛、王陸琉等人面面相覷,似這般場景對話,他們前幾日可是見過的。再看宋文豐的表情,更是熟悉,與陳歡比對之時幾乎一模一樣。
餘雨飛暗道不好,劉教授攜盧學官而來,當先就找了宋文豐,明顯是想二人化幹戈,不說成玉帛,就是表面和氣,也是對整個學宮來說,是有好處的。誰成想,盧學官不依不饒,這下倒好,惹惱了宋文豐,有得好瞧咯。
劉教授也算是知曉宋文豐的脾氣,那日鄄城詩會,可是見識過宋文豐的厲害。
“原本,是不願拿出來與眾位分享一二,為何?倒不是宋某小氣,只是……只是這乃私人信箋,送與友人罷了。”宋文豐蓄力中。
“哦。原來如此。”餘雨飛恍然道,怪不得宋文豐一開始不願意。
“是咯。平白看人信箋,確有不妥。”王陸琉也跟在一旁幫腔。
“既然是信箋。何允文看得,為何我等看不得?”盧學官依舊強詞奪理。
宋文豐看著他不知死活的樣,搖了搖頭,“盧學官先前也說了,日後少說是要相處三年的,我與允文兄同住一室,既然允文兄連我的身子都看得,為何看不得我的……”不待他說完,周圍一片鬨笑聲起。
“我去。宋兄,你這是……”
“咳。宋文豐,你……”劉教授有些尷尬。
“哇。我剛聽到了什麼?好汙,好汙的。”齊廣鼎以手掩面,斜看著他。
“宋哥,穩得很。”
宋文豐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是摸不著頭腦,“這是咋了?我說什麼了,這麼可笑?”
“文豐兄。在下卻非有龍陽之好,文豐兄見諒……”何允文連忙搖著頭,表情怪異。
“嗨,不是啦……怎麼跟你們解釋……哎,不是啦……”宋文豐有些忽略了此時的背景,莫說是身子,就是尋常一件外衣,也是不能輕易給他人穿的。
“你們想哪兒去了,難道你們平日裡不沐浴洗澡?夏天洗完了,總是要光著膀子的吧。我跟允文兄同住,洗完了,這,我是說穿著褲子……不對,沒褲子,也不對,總是穿內襯的吧。嗨,跟你們解釋不清啦……”這事一時半會是說不清了,宋文豐很是苦惱。
“沒穿褲子?”
“嘿,社會我宋哥。”
“人狠,衣不多?”
聽著耳旁的議論聲,劉教授說道:“行了,想來文豐也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吶,還是先看信吧。你說呢,文豐?”
“好。先看信,還是看信吧。”宋文豐將手中摺好的信箋交於劉教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