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黑色的,至於眼珠子嘛……”謝二沉吟片刻,“又說朱紅色的,也有說黑色的。”
“嗯……”謝易禮又於他閑聊了幾句,方才送他出門。他沒有再回正廳,這次是去了書房,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十年來,他聽到的傳說故事不少,多與妖魔鬼怪相關,表面上聽得是神乎其神,其實卻是經不起推敲的胡編。他關心的,在乎的是與蛟,與龍相關的資訊,這麼多年來,這才是第二次聽到。
二十三年前的一樁舊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一條快化蛟的“蛇”。
黑色的長身。
泛紅色的雙眼。
攝人的威壓。
“應該是他。”
“就是他。”
“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過有蛟龍做惡,當年封正他之名,我沒有做錯。”
“他又為何從天空墜落?是受傷了?還是……”
謝易禮漸漸陷入了沉思。他這麼多年來做起生意是順風順水,要風要雨唾手可得,他相信,這是與當年的善行有關。
九月初十的夜晚,謝老爺把自己鎖在書房裡,過了晚飯的時間也不見他喚人,家裡的僕人們有些著急了。平日裡張燈結彩的謝家,今日卻顯得有些冷清,與兩旁院落裡的燈火通明形成明顯的對比。
此時,有一書童打扮之人路過謝家,再往前走了五十步便停下了腳步,左右張望了一番,方才登臺敲門,可以看的出來他很緊張,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只見他匆匆塞給門內人一封書信便急忙離去。
“娘子,剛剛那敲門的書童,好生奇怪吖。”
“怎麼了?”
“送來了一封信,也不說是誰送的。喏,娘子你看。”
娘子接過書信拆開,先看向信尾,印入眼簾的便是《青玉案》三字,待往下看,又出現重陽夜伴鳳還巢。
“哇。這是寫給我的麼?”鳳是她認得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字。
“喏。你說是寫給你的,就是你的唄。”娘子笑著把信交給鳳兒。
鳳兒拿著信看了許久,又還與娘子,“娘子,我看不懂,你跟我講講,這詩是情詩嗎?”
“這是詞啦,笨鳳兒。”周惜惜再次接過信來,“至於是不是情話兒詞,我不告訴你。”
周惜惜將信裝進懷裡,一路小跑地回到了閨房,只聽得背後鳳兒的追喊聲越來越近。
“他……他字寫的真難看。”周惜惜再次展開信箋,“哼!昨日說我……發育的好……今天就……休想讓我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