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驚呼聲漸起,而看向古公子的人愈來愈多。眾所周知的是,古公子與周惜惜曖昧,在諸多場合下表露心跡,如賞燈贈詩、年關拜訪等等不勝列舉。兩人郎才女貌倒也登對,有傳言二人婚約已定。
古公子被眾人的目光注視,他一如往常般微笑,只是那緊要的牙關,正咯咯作響。
見此情景,人群中的餘雨飛和王陸琉相視一眼,暗道齊廣鼎壞事,轉身走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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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課由劉教授親自教授,先領眾生員去孔廟祭拜先師,才回到學堂講誦。課堂上以講為主,討論為輔,主講經義,又輔以雜記,配合其浩瀚學識,遠比縣學裡的教習要生動有趣的多。宋文豐的底子不差,聽得劉教授所言收獲良多,更嘆其才大如海。
“這一上午過的蠻快,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唸叨著下課,沒想到今日這般好學。是因為劉教授講課精彩?還是因為受了另一半的宋文豐影響?管他呢,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年代,好讀書就是好事。”宋文豐暗暗搖頭,不再細想。
晌午飯是在學宮裡吃的。說實話,宋文豐沒想到是免費的午飯,竟有這般豐富。固定的四人一桌,有餐前瓜果,又有五菜一湯。面前的醋魚燻鴨,單看其菜色,便令人食指大動。
今日劉教授特例,準許學員飲酒。學監命人抬出兩壇,眾人歡呼。
齊廣鼎嘴裡嚼著鴨肉,含糊說道:“咱們學宮就是好,有肉又有酒。”
“吃你的,肉都堵不上你的嘴。”餘雨飛倪了他一眼後,又看向宋文豐,“宋兄。今日清晨,光腚當著眾人,說你把周小娘子拉下了水,恐有人因此生恨。”
餘雨飛向他使了個眼神,宋文豐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但見一名翩翩公子正與友人捧杯吃酒,於是問道:“餘兄,那人是誰?”
“古曲仙。”餘雨飛抿了口酒。
“哦?是他。”宋文豐又回頭看了兩眼。怪不得他整個早上都有被人盯著的感覺,現在看來就是那後排的古曲仙。
宋文豐滿飲一杯,“對了,咱們學宮的早餐如何?”
“我說,宋兄啊!你可要小心那古曲仙。”餘雨飛見他毫不在乎,遂出言提醒。
“餘兄好意,宋某知曉。咱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宋文豐舉起酒杯,又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宋兄此言有理,咱們姑且憑之任之,到時自有應對之法。”王陸琉抬起胳膊,撞了下正忙著海吃的齊廣鼎。眼見三人同時舉杯,餘雨飛也只好揭過此事,與眾人同飲。
“菊花酒祛災祈福,我且多飲幾杯。”齊廣鼎犯了酒癮,自顧自的倒將起來。
四人飯菜沒吃上幾口,倒是喝了不少的酒水。偶有人來敬酒,為餘雨飛者甚多,宋文豐次之。
氣氛因三杯兩盞下肚而活躍起來,往來走桌竄位者絡繹不絕。饒是酒度不高,卻也經不住這般幹喝。
眾人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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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豐夜敲作者門,“宋某覺得古曲仙此名甚好。”
“你啥意思?”
“老子要改名!古曲仙,這名字聽上去就很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