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道觀裡用過午膳,便下了山去,約定戌時再會於醉仙居。
此時的宋文豐,心裡亂亂的,“我就不該多嘴問他名諱。好嘛,又來個全真派開宗之主王重陽,王真人。”
重陽真人臨別時贈他一言,“他日宋公子如無去處,可來貧道觀中小住。”
這一句怎麼聽也不像好話,“道士是不是都喜歡預測未來。”宋文豐看了眼遠去的馬車,姓趙的小子與重陽真人是舊相識,必是非富即貴……晚上再打聽打聽。
“宋書生,你真有個道士師父?”王嬋小跑到他身邊。
“呃,宋某確曾有位道長相教。”宋文豐含糊道。
“道士可有教你法術?我可聽人說,他們會穿牆,畫符呢!”王嬋的目光閃閃發亮,看他相似看著新奇事物。
“呃,師父應該是會的。還沒來得急教我,就分開了。”宋文豐搖頭作遺憾狀。
“那你會些什麼?演來看看。”王嬋纏著他,勢必要問個清楚。
“宋某手無縛雞之力,身無傍身之技。慚愧,慚愧。”宋文豐無奈道。
“那你是不是道士?”王嬋終於問出關鍵問題。
“宋某不是道士。”宋文豐被問的莫名其妙。
“還好,還好。”王嬋拍著胸脯,“我聽說好多道士不能娶妻生子呢,你要是道士,那惜惜就……”
“蟬兒。”周惜惜連忙打斷她,“宋公子勿聽她胡言。”
宋文豐再笨也聽出話外之音,“周小娘子,宋某情急之下亂了方寸,如若周小娘子不棄……”
“宋公子自安之,小女子不勞費心。”周惜惜一改之前溫婉姿態,轉眼間變成冰冷美人。
“宋某未曾婚娶。”宋文豐又道。
“宋公子如何,與小女子無關。”周惜惜冷冷回道。
“這……宋某實乃好意,決無覬覦之心。”宋文豐笨嘴拙舌,越解釋越糊塗。
“也是,宋公子怎會瞧上小女子。”周惜惜不再看他。
氣氛冷了下來,餘雨飛出面解圍,“周小娘子,宋兄,你二人再這般爭執下去,倒讓人看了笑話。”
“哼!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才子!”王嬋丟下一句,追上前面的周惜惜。
“這……宋某冤枉啊!”宋文豐與身旁眾人說著。
“宋兄糊塗啊!”餘雨飛說罷,向前走去。
“宋兄,哎……”王陸硫欲言又止。
“齊兄,他們這是為何?”宋文豐看向齊廣鼎。
“齊某不是很懂你們才子佳人界,別問我。”齊廣鼎不知何時又採來菊花,戴在頭上。
“齊兄今日甚是俊俏。”宋文豐諂笑。
“宋兄想知周小娘子,此般為何?”
“宋某聽齊兄教誨。”宋文豐作出學生狀。
“實話告訴你,齊某吶……齊某也不知為何。”
“齊光腚!你別跑!”宋文豐頓感交友不慎。
進了曹州城,各自回家休整。宋文豐回到家中已是酉時初刻,匆匆換了套裝扮,便又出了門去。
書童吳柳見狀,跑上前去,“老爺可是要出門?”
“吳小哥,這幾日可還住得慣?”宋文豐差點忘記家中還有一人。
“小的謝老爺關心,住的很好。”
“也不用喊老爺,老爺的,喚我公子或是大郎都行。”宋文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