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
“孃的……打折腿。”
“雜碎。”
宋文豐拼出全力向前跑了幾步,卻被眼前的獨木橋攔住了去路。沒有時間容他思考,他踉踉蹌蹌地上了橋去,走的格外小心,橋下就是翻滾的河水浤浤汩汩。一步,兩步,似爪牙。
宋文豐在橋上的動作越來越不平穩,小幅向左偏斜又大幅度向右回環,隨時都有可能會跌下橋去。
距離他前方五步有一分叉小枝,天色昏暗踩了上去,右腳用力踏下的一刻,不出意外的摔進河裡。
他下意識地想喊出救命,嘴唇還未張開河水就蜂擁而入,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蹩腳的狗刨式劃撥著河水,肺部本能的想吸入空氣,進來的只有河水,他想控制呼吸可是卻越來越亂,雙腿用力地左右亂蹬著,希翼勾住些什麼。
他感覺到力氣在隨著時間流逝,從心底升起一陣荒涼,“水裡來又水裡走,也挺好。”
“看來我不是主角……”
似乎,這一次,他要休息很長時間了。
天還是灰濛濛的,兩名壯漢追到獨木橋邊。
“誒——那小子跑的沒影了?”
“嘿——那書生,給老子出來!”
半天不見回聲,陳五說道:“二哥,老三可被你……”他做了個刺刀的動作。
“丟畜棚裡了。”童二還在四處搜尋著宋文豐的蹤跡。
“俺和老四可廢了些手腳,胳膊掉了塊肉,生疼的緊,右手算是廢了。”陳五邊說著邊捂住右臂傷口,“哥哥還管他作甚,反正俺們要逃,理求他死活。”陳五向童二走近了幾步。
“也罷,天快亮了。”童二說著轉過身去,作勢要走。
就當童二轉身一瞬,陳五健步向他襲來,右手持匕首朝他後胸刺去。動作迅速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連著刺三下,招招致命。
童二應聲倒地,手指陳五說不出話來。
“莫要指我,四位哥哥往日裡可曾把我當兄弟看?不過呼來喚去一使喚罷了,你且去找大哥團聚吧。”陳五說完好似還不放心,蹲下身來用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嚨,血流一地。
陳五拽起他的衣角將匕首擦拭幹淨,站起身來唾了口吐沫,輕蔑一笑之後便往回走。
忽然,從樹上竄下一黑影,剎時立於陳五身前,右手執掌向他拍去,發掌帶風,一擊便退毫不囉嗦。
“這大清早的,倒看了出窩裡鬥的好戲。”黑影走到橋邊,喊道:“師弟,我這一掌可還痛快?”
“灑家隔得太遠,沒看清楚,師兄再來一掌?”
“師弟這是何話?師兄知道這拳腳功夫不如你,何必故意取笑。”
“灑家真是沒看清楚,撈那水裡書生,走遠了些。”
“那書生可還好?”
“死不了,扔那岸邊,喘著呢。”
“同去看看。”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