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無限悲傷,只覺得生活了無生趣!
心中的悲傷程度劇增,只想跟著大哭一場,此時,寧波忽然哇的一聲哭起來,他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悲傷是可以傳染的,一哭之下,所有傷心事全部湧入心頭。即使在堅強的人,也挨不住這種悲傷的傳播,哭著哭著,真覺得生活無望,不如一死百了。
寧波開始哭的捶胸頓足,上氣不接下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哭什麼,我連我自己哭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悲傷。
我眼淚止不住的流,不過是強烈壓抑著,才沒使自己放聲大哭,寧波卻已經哭的不要不要的了。
嗚嗚嗚嗚,屋頂上的女人的哭聲,像是一道道催命符,直惹得我們肝腸寸斷,生不如死。
我一把將寧波薅起來:“你他媽的哭什麼呢!”
“你不、你不也在哭嗎?”他看著我說。
我的臉上也溢滿淚水,不過,我沒哭出聲,我抹了一把臉上,對寧波道:“別他媽哭了,都別他媽哭了。”
“老何,我、我控制不住啊!”寧波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說著自己的苦楚,“你說,咱不就是來找個女人嗎,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我他媽的好好一個男人,現在變成這樣,我還活個什麼勁啊!”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我也跟著流眼淚。
這還不算,寧波簡直把他從小到大的委屈難過都想起來了,他說,“你知道嗎?我是捨不得我女朋友的啊,可是,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跟她分手了,她、她後來把孩子打了,我他媽難受了好幾天啊!”
“別說了,你就他媽一人渣!”我罵道。
“不錯,我就是人渣,我聽說,她現在還一個人呢,不行,我出去,我出去得找她,我得找她!”寧波說道。
我罵道:“你找人家幹嗎?傷都被你傷了,你還他媽有臉找?再說,你這副樣子,找到她做姐妹啊?”
寧波一聽,就抱住我哭道:“做姐妹我也認了,我,我特麼就這麼守著她一輩子,守她一輩子。”
嗚嗚嗚,大哭之聲不絕於耳。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不能這麼哭下去,不然,很可能生無可戀自己解決了自己。
這地方太古怪,一定又是什麼邪門歪道,我暗暗捏起指訣,默唸咒語,隨著一聲收,我對著寧波的額頭狠狠一點,他頓時止住了哭聲:“老,老何,咱,咱哭什麼呢!”
哭是不哭了,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的,我罵道:“我他媽知道你哭什麼呢!這地方邪門,趕緊捏訣。”
寧波聽罷,立即坐直身子,捏起手指,默默唸著口訣。在我倆的全力配合下,這些哭聲終於漸漸停止了。
哭聲停下來後,那些晃動的雙腳也跟著停了下來,房梁之上咯吱聲也逐漸消失,一切才安靜了下來。
寧波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老何,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剛才你是怎麼碰那個男屍了?咱們又著道兒了。”我說。
寧波想了一下,說:“我沒怎麼碰他啊,我就捏了一下他的腿,發現硬邦邦的,根本捏不動。”
“尼瑪,你別亂動了,這裡面肯定是個什麼機關,你動了一個,其他的就跟著動了。”這說起來挺先進的,可是就是這麼回事兒啊,就像是一架鋼琴,你彈動一個音符,只要手指不停歇,跟著就會出現一首美妙的曲子出來。
不過,跟人家美妙音符相比較,這裡出來的聲音就差遠了,那是一首百鬼齊哭的場景,聽的人心驚膽戰。
我心裡的悲傷之感漸漸退去,寧波也好了許多,見此情況,寧波忙道:“咱們趕緊走,我覺得這地方不宜久留。”
我早就覺得這地方不宜久留,我倆剛想走,可是一轉身,又一個驚愕的事情出現了。剛才,我明明將小玉和寧波兩具屍體平放在了牆邊,此時,他倆居然直愣愣的站在了我們面前。
寧波大驚道:“他們不會又活了吧?”
他說的“活”,自然是指屍體動了,也就是所謂的夜行屍,我搖頭道:“不像,你看他們根本沒動,而且身體也是普通色,沒有變綠。”
“那怎麼站起來了?他們不是軟的嗎?”
“你看他們的臉!”我叫寧波細看,寧波走近一摸,回頭對我說道,“是眼淚,連他媽屍體也哭了?”
難道這悲傷竟有如此能力,連死屍都能被感染?這樣的說法我是不信的,我覺得他們臉上的並不是眼淚。
就在我和寧波靠近的時候,忽然,從屍體後邊走出一個人來,她個子矮小,手持權杖,滿臉皺紋微笑著看著我們,裂開的大嘴裡沒有一顆牙齒。
“嘿嘿嘿,兩個臭小子,你們好大膽子,居然敢摸索到祠堂?”老妖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居然在背後操控了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