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南道村的祠堂就像是個禁地,一般情況根本不會有人進去,將屍體藏在祠堂,肯定不會被人發現的。
“行,就這麼定了,但是,你先拿出熒光土給我解毒,我他媽的都快癢死了!”我對寧波說。
寧波寶貝似的從包裡拿出熒光土來,我脫下衣服,他開始往我後背上塗抹,他一邊塗一邊跟我抱怨著,嫌我傷口太大,浪費了他很多寶貝。
別說,那個巨大手掌確實夠大,它一巴掌拍下來,我整個後背都被它的毒液浸染了,紗布解開的時候,我看見整條紗布上都是血跡,看著挺噁心的。
不一會兒,寧波手裡的熒光土就被用去半袋子,他十分心疼的看著我:“老何,你他媽的這傷口要用多少才行呀?”
“別他媽心疼了,你總得顧著老子的傷吧?”
“別說,這東西一抹上,立刻就不流血了,我估計過幾天就會長出紅肉。”
“那你就大方一點,多塗一些,別清理不乾淨啊!”
“不能再多了,再多,我這裡就一點不剩了!”
“尼瑪,你個財迷!”我對他罵了一聲,寧波將我身體上的傷口全部抹了一遍,他那一小袋子熒光土,用的就只剩下一小把了。
寧波哭的心都有了,他費勁收集了半天,就剩下這麼一小點了。
我笑道:“別難過,你那揹包裡不是還有一小瓶嗎?”
寧波這才想起來,立即轉了笑容:“對!我差點忘了!”
他拿出揹包,將裡面的小瓶子拿出來,又把手裡僅剩下的熒光土倒入小瓶子裡,寶貝似的說道:“這個可是我的,誰也不能亂動。”
“行行,你抱著吧,最好睡覺也別撒手。”我說著,在院子裡找到一個小瓦罐,將揹包裡的蠱蛇倒進瓦罐裡。
這些都做好以後,我和寧波抱起兩具屍體向祠堂走去。這一夜真夠折騰的,來到南道村之後,一直都是過著晝伏夜出的生活,黑白完全顛倒了。
祠堂位於村子中央,由於是第二次來,也沒覺得多害怕了,我們直接推門進去,那一屋子的吊死鬼依舊吊在屋頂上,她們穿著各個時代的衣服,身體早就被風乾,成了一具具乾屍。
她們的雙腳垂的都很低,我們只能半貓腰進去,走到裡面的角落裡,把身上的兩具屍體放到地上,我和寧波坐在地上開始喘氣。
這屍體真夠沉的,一路抱著我手臂都酸了,寧波仰著頭,用手電照著屋頂上的乾屍,不由得說道:“我艹,老何,你看她,是不是挺恐怖的?”
寧波將光線對準了斜上方的一具乾屍,她穿著民國時期的衣服,梳著民國婦女的髮型,身材很小,全身的面板乾巴巴的貼在骨頭上,成了木頭的顏色。她嘴巴緊閉,眼睛也閉著,整張臉顯得無比恐怖。
我忙將他的手電按下來:“恐怖你還看!”
“不是,上次沒看清楚,我這次想看清楚一些,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這些人為什麼被吊在這裡?”
我說道:“沒聽劉欣慈說嗎?這些都是犯了族規的女人,她們會被吊死在祠堂,當做是懲罰!”
“要是上次咱們不來這裡,小碗是不是也得被吊成乾屍?”
“那肯定的,這些女人一旦被吊到這裡,就不給吃不給喝,確切的說,她們是被活活餓死的,由於身體嚴重脫水,形成乾屍的速度也就比較快了。”我解釋道。
寧波字呲牙道:“真他媽夠變態的,哎,老何,你說現在這種情況,還能看出來她們生前的模樣嗎?”
寧波說著話,早就站起來,用手電照著一步步走去,我驚問他:“你打算幹嗎?”
“不幹嗎呀,我就是很想看看她們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美女?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古人長什麼樣!”寧波嘿嘿一笑。
我懶得理他,他找他的,我忙我的,我將寧波和小碗的屍體拖到牆邊,放好,叫他們暫且躺在這裡。又煞有介事的念道了一遍,跟他們說道說道。
這並不是迷信,而是尊重,我正在這邊忙著,那邊寧波又開始叫了起來:“我艹,老何,你快來看看!”
“你他媽的喊什麼呢,會不會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一邊責怪他,一邊朝寧波的位置走去。
寧波正站在一具乾屍底下,拿手電照著,他說道:“老何,我原以為這裡只有女人,你看,這兒怎麼有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