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老何,你說這是什麼玩意?”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肉眼看去,就是一些土,和我們腳底下踩得地面沒有兩樣,我試圖用手電照一照地面,近處的,遠處的,全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此時,那隻烏鴉又飛了回來,落在了枝頭,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嘎嘎嘎的叫聲,夜裡聽起來無比滲人。
我印象裡,這種場景之後一般沒什麼好事發生,電影裡的情節都是這麼演的,烏鴉一叫,要麼死人,要麼出來殭屍。
據說,烏鴉喜歡陰氣極重的地方,這麼一想,我立馬捏起手訣,念動咒語,想要看看這片順林的氣場,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波問道:“怎麼了?又什麼不對勁嗎?”
我幾乎都不太會說話了,結結巴巴的回道:“太、太不對勁了,我們站的地方,陰氣極盛,是他媽葬屍之地啊!”
我這話一出口,寧波就愣了:“什麼,什麼葬屍之地?”
我隱約覺得更加不對勁起來,沒時間解釋,只覺頭頂的烏鴉蠢蠢欲動,周圍的風氣也來的邪門,我拉起寧波大喊一聲:“跑!”
我倆沒命的朝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在我剛跑出沒幾步的時候,就聽見身後的大樹上,烏鴉撲稜稜的快速敲打著翅膀,與此同時,周圍風聲更戾,夾雜著鬼哭狼嚎的叫聲,彷彿惡鬼臨門。
這陣勢我們哪裡見過,寧波都快被嚇哭了,一邊跑一邊喊道:“媽呀呀,什麼東西追我?”
我一回頭,居然看見一隻碩大的手掌對著我們後輩抓來。這手掌足足有臉盆那麼大,五根指頭齊全,甚至連指紋都看的一清二楚。它並不是實質的,更像是一道綠光,一道影像。
寧波見狀,更加玩命的狂奔:“老何,這他媽什麼呀,誰的手呀?”
我雙腿不敢怠慢,幾乎和寧波並駕齊驅,我們跑多快,那手就追多快,它不超越我們,只是緊緊跟在我們身後。
跑著跑著,我忽然覺得後背一受力,被人大力推了一下,我一個趔趄,直接撲倒在地上。寧波也停住腳步,趕忙回頭來扶我。
此時,我們才停下來,回頭一看哪裡有什麼追趕我們的手掌?安靜漆黑的樹林裡什麼都沒有,我倆跟個神經病一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老、老何,它、它、它不見了?”寧波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點了點頭:“不見了。”
空氣又恢復了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和寧波攙扶著彼此站起來,寧波不由得抱怨道:“真他媽邪門,該找的沒找到,這是誰捉弄我們啊!”
“寧波,咱們跑了多遠?”
“不近,我都累的夠嗆了,老何,咱們還找嗎?”寧波氣喘吁吁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想了想,今天晚上太怪了,不知道是誰跟我們作對,一會兒是邪門的烏鴉,一會兒是恐怖的大手,跟他媽片電影一個樣。
再找下去搞不好真的出事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這片樹林我們也不是沒來過,就連上次埋屍我們都搞了,也沒見遇到什麼事啊。
我也不敢在浪費真氣捏訣了,就我這兩三下的本事,搞不過人家洩了真氣,還得搭上自己,太不划算了。
寧波覺得無比喪氣,他想見一見自己的身體,想找回自己的身體,怎麼就那麼費勁呢!忽然,寧波扭頭,無比認真的問我:“老何,上次咱們埋屍的地點,你確定沒找錯?”
“沒有,我當時還專門看了記號呢!”
“這就怪了,你沒記錯,我也沒記錯,咱倆順著原先的路走來,咋就是看不見墳塋呢?”
“不知道,今天晚上遇見的怪事太多了,搞不好真是什麼東西擋咱的路呢!”
我毫不走心的說著,不料寧波卻忽然湊過臉來,認真的表情嚇了我一跳:“老何,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咱倆還有什麼不該說的,你說。”
“這事兒是夠邪門,不過,讓我相信是鬼作祟,我寧願相信是人為……”
被他這麼一說,我琢磨起來:“你的意識是?”
“你想想,除了咱倆,誰還知道埋屍地點?”寧波若有所示的說道。
我大驚:“你是說,雲娘?”
“可不是嘛!”寧波一拍大腿,“我早就看這娘們不地道,說什麼幫咱們,她有那好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