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亂來,咱倆現在好容易日子過的太平一些,要是被她們發現你的身份,要把你活埋的話,我可救不了你呀!”
寧波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活埋?艹,不是吧,老子沒招誰惹誰的,幹嘛要活埋我?”
“因為真正的寧波,本來就已經死了。”
寧波苦著臉,又問我:“老何,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變不回來了?我很擔心的我的身體會腐爛,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吧?”
距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寧波硬是纏著我,要我和他去刨屍,尼瑪,這大半夜的,能不能幹點不滲人的事兒?
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答應陪他走一遭,正好也實驗一下我的指訣靈不靈。
我們趁著夜色走出村子,向埋葬屍體的地點走去。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心裡還是覺得蠻恐怖的,滿眼荒山,奇黑無比,鬼知道是不是有哪個靈魂跟著我們呢!
寧波喊的熱鬧,真的去幹時他也怕了,緊緊挨著我,眼神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低聲問我:“老何,你看見什麼了沒有?”
“沒,沒看見!”由於指訣需要聚氣,所以我們不敢損耗太多,也不能一路上捏著指法,寧波說道:“我捏起來看看。”
我立即打掉他的手:“不到時候呢,不要亂來,損耗了真氣小心被什麼趁虛而入。”
寧波一聽這話,再也不敢亂動了,我倆又走了一段,越來越不對勁,寧波又說:”怎麼還不到?咱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沒錯,就是這個方向。”
“那是不是走過了啊?我記得沒這麼遠啊!”
我倆停下來,我也覺得挺詭異的,按理說早該到了,可是,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居然連個毛都沒看見。
這丫的突然大喊一聲:“臥槽,老何,咱倆不是迷路了吧?”
“我也不清楚啊!”
此時,我們身處在一片濃密的樹林裡,四周都是高達通天的大樹,樹幹筆直,林間幽謐,過眼之處一片漆黑,恐怖無比。
忽然,不知什麼從我們頭頂快速掠了過去,伴隨一聲嘶啞的鳴叫,大翅膀一揮,直直的打在了寧波的腦袋上。
寧波大叫一聲:“什麼東西?”
我倆抬頭一看,一隻漆黑的烏鴉正落在頭頂的大樹幹上。寧波啐罵了一句晦氣,豈料這烏鴉似乎能聽懂似的,再次飛撲下來,直朝寧波的腦袋砸了下來。
我看這勁頭似有拼命的架勢,立即一把將寧波推到地上,他摔了個狗吃屎,那烏鴉又漸漸飛高,再次落到了剛才的樹杈上。
寧波被摔得痛苦不堪,啃了一嘴幹樹葉,他呸呸吐了幾口,“老何,那什麼玩意?和我有仇啊?”
我低聲制止他:“別亂說話,荒山野嶺,小心衝撞了別人。”
夜半三更的荒山裡,指不定有多少孤魂野鬼呢,我們站在人家地盤,犯不著惹到他們。我這人雖然一直打著唯物論的旗號,不過,這世界上還真的不存在徹底的唯物論,說不信鬼神的人,大概是自己一直順風順水,如果哪天遇見大的坎坷,人力無奈的時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祈求神靈的庇佑吧!
此時,我正是處在這種狀態,我心裡既緊張又害怕,只能一遍遍的將我知道的神仙的名字都念了個遍。
寧波從地上站起來,緊張的問我:“誰?你說衝撞了誰?”
我將他身上的幹樹葉拍下來,這丫的也夠倒黴,烏鴉本就是不祥之鳥,這貨被烏鴉衝撞了腦袋,大概要倒黴一年吧!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咱們再找一下,如果是沒有,我們就得立即返回。”
“為啥?”
“咱倆都認為方向沒有錯,可是,我們就是找不到,這就說明有人不想我們找到,如果一意孤行,怕是會有麻煩。”
寧波瞪著眼睛:“別他媽嚇我,老何,以前咱倆啥事怕過,怎麼來了這裡,你膽子越來越小了?”
寧波的話音剛落,似乎是警告他一般,頭頂的烏鴉噶的一聲,發出一句嘶耳的名叫,寧波嚇了一跳,以為那烏鴉又要來撲他。
我忙道:“看見了吧,謹言慎行,得罪了它可不是鬧著玩的。”
寧波終於不敢放肆,連連回道:“行行,都聽你的。”
我倆在附近的樹林裡轉悠了一番,仔細看著地面,我記憶裡絕對沒有錯,可是,無論我們尋了幾遍,就是發現不了那個墳塋。
這就有點像鬼遮眼的狀態了,莫不是真的有什麼,不想我倆看見?
我們在下面低頭尋找的時候,那隻烏鴉一直沒有離開,它安靜的落在枝頭,眼睛四處張望,警惕的觀察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