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一聽就不淡定了,喊著:“完了完了,那我崩潰大哭你看見了?何沉嚇得屁滾尿流的扭頭就跑,你也看見了?”
雲娘又點了點頭。我推了寧波一把:“誰屁滾尿流了,你會不會用詞兒?”
寧波把脖子一梗:“本來就是!你當時的樣子,我真後悔沒給你錄下來!”
“你錄啊,你錄啊,你當時的樣子也沒比我好多少。”我不服氣。
寧波感慨道:“哎,這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我還以為,咱倆這輩子是打不散的兄弟呢,這倒好,遇到點事兒,你看你那樣子,扔下我就逃命去了,我去!”
寧波對著我一陣嘲笑,我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事實也是如此,不過,我當時是真的害怕啊,誰知道他是人是鬼。
小碗見我倆又開始鬥嘴,勸說道:“好了,你們也別鬧了,今天咱們幾個坐在這裡,就把話說明白,我們都不想死,所以,咱們要一條心。以前你們不相信雲姐,現在有我在,何沉,你信了麼?”
我朝小碗點點頭,這個村子的女人,我不信她還能信誰?她為了救我連命都差點丟了,有小碗這句話,我就打算和雲娘合作。
小碗見我如此,笑笑將手伸出,說:“結盟成功。”
我們一看,紛紛將手伸出,握在一起,大喊一聲:“結盟成功。”
雲娘道:“好了,我不會害小碗,自然也不會害你們,現在天快亮了,你們找個地方睡會兒去吧,那個,寧波,現在你還是夏彤的身份,你必須住到她家裡去,你的真實身份也只有我們幾個知道,萬萬不能露餡啊。”
寧波一愣:“我,我還要住到她家去啊?”
我說:“你現在是夏彤,你不住她家,你想住哪裡?”
“那我……那我……”寧波低低的彆扭著,“那晚上,我還用不用擺酒啊!”
聽寧波這麼說,我差點一口水嗆死,你他媽擺什麼酒啊,你也想接待客人?再說了,村裡就剩下我一個了,你他媽擺酒接待老子?
就算你想,老子還不想呢,老子還看不上你呢,老子不搞基!
雲娘卻道:“酒自然是要擺的,不然會引起別人注意。”
雲孃的話像是給寧波鼓勵,他橫我一眼,罵道:“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
事情討論的差不多了,大家就散了,雲娘回她家去了,我和寧波也不能總呆在小碗家,於是,我陪著寧波去了夏彤家。
一路上寧波都很謹慎,到夏彤家門口的時候,他偷偷摸摸的推開門,跟他媽做賊一樣,我踹了他一腳,低聲罵道:“幹什麼呢。”
“哎呀,別鬧!”寧波訓了我一句,十分嬌羞的笑道,“人家現在好歹也是一美女,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些?”
“美女?噗!”我笑了笑,“行行行,美女,拜託你快一點,別磨磨唧唧,要是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寧波這才走進院子,進了院子後他又開始墨跡,伸頭伸腦的向屋裡瞧,並不推門進去,還一邊問我:“何沉,你說咱倆要是一進屋,發現夏彤正坐在床上等咱倆呢,那怎麼辦?”
“臥槽,大晚上你別這麼嚇人行麼!”寧波一句話,著實驚出我一身冷汗。腦子裡頓時出現一個臉色陰綠,死氣沉沉的夏彤。
我屏住呼吸推開門,心裡咚咚咚直跳。怎麼說屋主人已經不在了,我們剛把人家埋掉,就跑人家屋裡來睡覺,要是她陰魂不散的話,我和寧波可怎麼應付?
一直以來無神論的我,在這個村裡經歷了太多詭異之事,此時,我再也不能拿無神論搪塞自己,這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搞不好我們睡在床上,一睜眼,就看見夏彤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呢!
我強迫自己不要亂想,和寧波進屋,找了跟蠟燭點著,屋裡這才亮了起來。寧波心虛的在屋裡檢視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一骨碌躺倒了床上。
“哎,何沉,想我寧波活了二十幾年,原以為什麼都試過了,可是來到南道村我才知道,在這裡經歷的事情,頂上我前半生了,在這裡,我殺過人,你說,我前頭二十幾年有殺過人麼?”
我罵道:“你別叨叨了,趕緊把衣服脫了,你身上全是土,就那麼滾床上多髒?”
“嘿,你倒嫌我髒了?”寧波一下子坐起來,忽然又變了表情,怪異的盯著我問:“你叫我脫衣服?你……確定叫我脫衣服?”
被他這麼一問,我啞口無言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已不是那個寧波,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的身上有女人的特質,總不好真的叫他扒光自己吧?
我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愛髒就髒著吧。”
寧波笑道:“艹,你臉紅什麼?你說實話,今天晚上沒去找女人,你是不是想了?不過我告訴你啊,你不能把我當女人,雖然我長得就是一個美女的樣子,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男人。”
寧波開始敘敘叨叨給我立規矩:“咱倆睡到一張床上,你要規矩,晚上不能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