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牧,你剛才真的不應該那樣對她。”
“喬寶兒她真的是你的妻子。”
凌晨靜夜,焰火酒吧熱鬧非凡,忽明忽暗的七彩炫燈,大堂勁爆的dj音樂,扭動腰肢俊男美女盡嗨狂暢,在這吵雜的喧囂聲中,陸祈南坐在一卡座上,非常嚴肅地跟身邊的男人說話。
“妻子?”
對方大概是覺得陸祈南太嘮叨,拿起一杯白蘭地在手上搖晃了幾下,抬頭黑眸盡是不耐煩。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她?”
陸祈南被問得啞然,怔了一會兒,他的唇角勾起冷笑自嘲,“不知道。”
對上他冷傲的眼神,側過頭,陸祈南忽然不想看見這樣的他,君家唯一的長孫,真真正正的尊貴冷豔,高不可攀。
“……之牧,你以前肯定不會這樣對她。”很低的聲音,陸祈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只是覺得,如果君之牧記起她,那他肯定會後悔的,會非常後悔。
有一道倩影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祈南,醫生也說了,流彈碎片在之牧腦記憶區潛存的時間太長了,他能康復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非常不錯,別逼他,他自己會慢慢想起來的……”
夏垂雪很自然地伸手拿走了君之牧的白蘭地,將她帶來的一瓶淺棕藥放在他的桌前,“別喝酒,今天的藥還沒吃呢。”
君之牧先是揚起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拒絕,他接過藥瓶,徑自扭開取了三顆出來,很乾脆地扔進嘴裡,一股苦澀西藥味。
“還要吃多久?”他像是不太喜歡吃藥,冷峻的臉上有些不悅。
夏垂雪讓酒保盛了大半杯溫水,遞到他面前,見他吃藥皺眉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怎麼,君少爺還怕吃藥?”
君之牧接過水杯,喝了半大口,聽著她這調侃的話,抬眸,饒有興趣似的看著身邊這女人。
“為什麼對我好?”他問得直接。
夏垂雪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被他灼灼地審視著,這種眼神,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打量,撩撥心絃,多了分曖昧。
她臉上染紅一片,笑得有些嬌羞,“因為我想對你好。”
她回答得很聰明,也沒有迴避他目光的審視,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多說。
陸祈南一直就這麼坐著,聽著他們聊天,看著他們這貌視脈脈含情的對視,心裡十分不屑。
“夏小姐,別想太多了。”陸祈南冷冷地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