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結婚過,怎麼會離婚。”曹源輕笑一聲,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一定要結婚,一個人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嘛。
雖然,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件事,他也會選擇娶妻生子。但是曹源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喜歡現如今的自在生活。
聶連成輕輕吞了一口口水,這可真是沒法愉快地聊天了,外面堵車堵得這麼厲害已經夠讓人心煩的了。若是車裡面還這麼尷尬,這麼漫長的路途究竟要如何才能挨過去啊。
他想轉開話題,卻又擔心再次說出不合適的話來。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沒結婚的人才是幸福的,這婚後的瑣事很是折磨人,現在想想還是單身那會兒過得最舒服。”
“單身的日子是幸福,不過也很辛苦的。”曹源想了想自己的日子說道:“要自己洗衣做飯做家務,有時候覺得做膩了,做不下去了,也會有想娶個媳婦的沖動。”
“那怎麼沒見你娶啊?”
曹源默默低下了頭,“一個人習慣了唄。”
沉默,讓人猝不及防的沉默來的迅猛,路途再次順暢起來,原本閑聊著的兩個人就開始專心瞧著馬路上的情況。
不知怎麼,前面突然又擁堵起來了,似乎沒有半點要繼續前行的樣子。曹源看向了遠處,一個男人倒在了血泊裡,他只能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可憐男人,和那個撞了人的司機的呆滯地背影。
“怎麼了?”聶連成問道。
“前面出了車禍,還是輛超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在新聞上看到這件事。”曹源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難得出了這麼大的事故,而且還是輛豪車。不少司機都將車子挺好,下來觀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輛超跑嘛,在s市總能看到些的,沒什麼好看的。”聶連成不屑地說道。
“嗯,這車在s市也挺難見到的,可是全球限量的。”曹源打斷了聶連成的話。
聶連成這才往外使勁地張望了一番,看到那個背影一愣,“這不是杜家的那個小子嘛,聽說被家裡寵得不像樣了,這回麻煩可大了,開下車門我下去看看。”
曹源立即聽從他的話將車門的鎖開啟。
聶連成迅速到人群之中,聽著路人們的議論聲,私語聲。
“呀!老公……好嚇人啊,那個人還有沒有救啊,我怕!”一個女子尖叫一聲,躲到了她身旁男子的懷裡。
“老婆,別怕,有我在呢。”男子立即將女子抱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聶連成順著他們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嗤笑一聲,那個女人看到地上那一片血紅色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怎麼就怕了。這種做作的女人也有人當成寶,這男的眼瞎。
“完了完了,這下倒黴了,早上起晚了,本想著打車能快一點,結果就這樣了。趕不上了,我的全勤沒了怎麼辦?”一個身穿著制服的上班族不停地抱怨著,時不時地看看時間,似乎與那些這所剩不多的時間相比,這眼前的人命不是什麼要緊事似的。
“我剛剛看到似乎是那個路人沖上來的,你說這種情況會怎麼判決啊?”一個男子看向身邊的男人,顯然是相互認識的。
“不清楚,這裡沒有監控,這要是打起官司,麻煩不說,律師費一類的就更多了,這司機不管怎麼樣都要被坑一筆。真是無妄之災啊。”被問的男人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事情會被如何處理。
“切,誰讓那個家夥開這麼一輛豪車在那裝啊,這想不開的人想找一輛好車也很正常吧。”一個衣著寒酸的的哥司機罵罵咧咧地說著,是不是地還說出幾個髒字。
“哪裡正常了,怎麼這麼多人仇富啊,你有本事,你去賺這樣一輛車去啊。”一個女人公然與他對峙起來。
那個司機卻不以為然:“你看那個小子,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我就不信他能自己賺出這樣的一輛車。”
剛剛持反對意見的女人立即不做聲了,也抬起頭仔細看了看站在那裡的年輕人。那個年輕男人染了一頭黃發,雖不是特別紮眼的那一種,但在人群裡也很顯眼。
他的耳朵上戴著一眼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鑽石耳釘,一副鞋子似乎也是某個大牌今年主推的限量版。怎麼看都是一個實打實的有錢人啊,而且還這麼年輕。果然投胎是一門技術活,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這時一個身穿o風格連衣裙的女人朝著她身旁的男人問道:“這種時候這司機要怎麼做才能把風險降到最小啊。”
她身旁的男人虛扶了一下他臉上的眼鏡:“若是地上的男人死了還好,沒死的話,人傷得這麼重,肯定是件麻煩事。”
“哎……那個小夥子還挺帥氣的,真可憐呢。”女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同情。“若是肇事者的錯怎麼辦才更好呢?”
“那就要看這開車的人有沒有錢了?”眼鏡男說道。
“這和錢有什麼關系?”女人不解地問。
“若是有錢的話,肯定要花大價錢將事情解決掉。若是沒有錢的話,這個時候應該給自己灌上一瓶白酒。”
“灌酒?酒後駕車不是會被判得很慘嗎?”
“若是地上的人半死不活的,肇事者的一輩子也完了,拿什麼去還這麼一大筆錢。不如喝上點酒,按酒駕處理了,在裡頭待幾年總比揹著一屁.股債好得多。”眼睛男面無表情地將這些話說完,隨即就打算回到車上了。
女人一邊搖了搖頭跟上,一邊說著:“還好這小帥哥不像是沒錢的樣子,不然這副好看的樣子進了牢裡,會被欺負的吧。”
此時的另一些人忙著保護現場,報警和叫救護車。還有一些人拿出手機,瘋狂拍照隨後將所拍的照片上傳到社交網路上。
不久警車和救護車陸續趕來現場,大家迅速回到車上。很快一條通路就形成了。
大家立即收拾好心情,繼續各自的生活了。似乎剛剛那一副血腥場面與自己從來沒有半點瓜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