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喬月月生産,她就一直貼身侍奉著孩子,所以錢豆豆可以說是吃著她的奶水長大的。
當然她對當年喬月月換孩子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可是奴婢就是奴婢,只有從命的份才是。
“當年,小姐是怕賢王發現孩子並非他親生,便帶著孩子先離開了皇城。”
錢豆豆靜靜地聽著,她終於能夠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了。
“本來一開始是打算回利城的,可小姐不敢面對賢王,她知道賢王一定會追至利城,所以便在中途轉了道,隱居在離利城不遠的祥城。”
“後來呢?”錢小草聽得是眼睛大睜,不住地問著。
“直到小姐突然患了急病,她知道自己病在旦夕,怕孩子受了委屈,才命我將孩子送回錢府。”容媽嘆息一聲,想起喬月月死時仍然唏噓不已。
“然後呢?”錢小草仍然是緊追著問。
“我見到賢王,傳達了小姐的意思,讓他知道孩子才是當今聖上真正的千金。之後我又回到了小姐身邊,直到她離世。”
老嫗眼睛紅腫,有些哽咽地說道。
錢豆豆也是眼中泛淚,雖然喬月月調換了她,讓她與親生父母骨肉分離,可是聽老嫗的話喬月月對自己照顧有加。
“可是我姓錢,賢王不是叫紀越南嗎?”錢豆豆曾聽夏如明說過喬月月丈夫的事情,便想起了紀越南這三個字,問道。
老嫗再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就在小姐病逝不久賢王寫了封信,說他已經帶著小姐隱姓埋名過生活了,如果小姐願意可以一同前往。那時才知道賢王更名為錢闖。”
錢豆豆深深嘆了口氣,終於真相大白了。
當年的錢闖為了讓這個秘密永遠地埋藏下去,才上了野牛山為匪。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野牛山離皇城不遠,皇上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被換,估計也不會想到她會近在咫尺。
“容媽,你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錢豆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關心地看著面前的老嫗,這可是自己的奶媽。
“本來家裡就沒什麼積蓄,小姐故去後我也不好去找賢王,便找了個男的嫁了。”老嫗一直在嘆著氣說道。
“可是天災人禍,他家裡窮不說還患了咳疾,不幾年也去了,我慢慢上了年紀便逃難來到此處,走不動了,便勉強在這裡過生活了。”
錢豆豆一臉地憐憫,這些年她一定受了不少罪。
“容媽,我現在也是無處可去,不如就在這裡和你相依為命吧?”她淡淡地說著,想到夏如明,這個小村落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藏身之處。
“小姐……”容媽不理解地看著她:“你是公主之軀,應該去找當今皇上說清楚才行,怎麼能在這裡受委屈。”
想到夏如贏,錢豆豆微微地搖了搖頭。
一切都弄清楚了,結局反而變得不再重要,他既然想要天下那就給他好了。
自己想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不被任何的利益所左右的人生。
錢小草驚呆的雙眼看著她,原來自己家的小姐居然是當今皇上正而八經的公主,這太意外了。
千年冰 說:
慘了,一下睡著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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