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這麼早？”怡香院門前的夥計遠遠看到夏如明走來，忙上前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近日夏如明總來，怡香院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了。
“媽媽可在？”夏如明溫和地目光看著他，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地微笑。
“在，公子請。”其中一位夥計忙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帶路。
正是巳時，怡香院還沒有正式開始迎客，媽媽正坐在自己的會客廳裡打著哈欠。
剛才羽兒來說身子不適，今日不想見客，她也沒往心裡去，反正平日裡白公子也不讓為難她，不接客，只陪客，一切都隨著她的性子，自己也賴得細問。
門口的夥計先進門通報說是那位有錢的公子求見，她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笑嘻嘻地迎了出去。
“公子，今日怎的這般早就來了？”她將夏如明讓進會客奇，好奇地看著他，一般酉時客人們才會陸陸續續的到來，這大上午的確實早了些。
夏如明抿著嘴微微一笑，似靦腆地看著老鴇：“今日前來，是想向媽媽諮詢幾個問題。”
老鴇一聽這話，眼中閃出一絲精光看著他，平日裡有些看上怡香院的姑娘相給她贖身的都會這樣說。
“公子想問什麼呢？”她一雙眼睛探尋地看著夏如明，一副瞭然的樣子。
夏如明並未立刻開口，而是向身後的寒水示意了一下，寒水會意地拿出一張銀票放在老鴇面前。
老鴇一下摸不著頭緒了，這價錢還沒問好先給見面禮，還是頭一次遇到，難道不是為了給哪個姑娘贖身？
她也不拒絕，嘴巴要裂到耳邊的樣子，殷勤地又說：“公子客氣了，什麼話，只要老生回答得上來，一定知無不言。”
夏如明仍然微笑著，一雙清亮的眼睛似泉水般看著老鴇：“媽媽，我是想打聽一下羽兒的事情。”
他看到媽媽意外的神情，微微頓了頓直接問道：“只要媽媽以實相告，在下一定會重謝。”
老鴇以為他是看中了青紅，沒想到開口是問羽兒的事情，自然是吃驚不少。白公子曾經吩咐過，任何人問羽兒的事情都不能亂說話，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她用力嚥了口唾沫，聲音比剛才低了些說道：“公子，實不相瞞，羽兒的事情不歸我管，老生愛莫能助。”
夏如明以為她會知無不言，沒想到一開口便把自己拒絕了，他以為是老鴇嫌棄銀兩太少。
寒水看夏如明又向自己點了下頭，便再次從身上拿出一張銀票放到老鴇面前。
“媽媽不用多慮，在下只是心生愛慕，想多瞭解些羽兒的情況。”夏如明突然意識到老鴇的反應是不是事有蹊蹺，便隨意撒了個謊。
老鴇聽他這樣說，心裡的戒備放了下來。
這有錢人家的公子就是出手大方，為了博取紅顏一笑居然問幾句話就給兩張銀票。
她看著面前的兩張千兩銀票，樂得合不攏嘴，但仍然不忘面露難色地說道：“公子這不是讓老生為難了嗎？且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