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身上,那基本上到處都是肌肉,想要掐起來可是不容易,靖婉拿一下,對他而言,更像是撓癢癢,不甚在意的瞧了她一眼,有往她碗里加了一塊魚。
靖婉的臉皮現在的確是厚了很多,但是吧,被那麼多人盯著,臉皮還是覺得有些燒,偏生,某個人完全沒那個自覺,怡然得很,當真開口阻止他,估計才更加的惹人注意,靖婉頗為無奈,她也算是瞧出來了,這人分明是小心眼發作,在算賬呢,不能對自己如何,就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拉仇恨。
世人都覺得習以為常,那叫秀恩愛,世人都含蓄矜持,夫妻在外人面前拉拉小手都是不成體統,那就是標新立異,沒羞沒臊,甚至是不知廉恥,更何況,向來都是妻子伺候丈夫的,反過來,如果嚴重點,甚至有人要問你三從四德都學哪兒去了。
當然,在其他男人眼中的確是不成體統,但是,其他女人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彙集的仇恨值,那都是源自她們。
嘖!靖婉微微的垂眸,裝死。
李鴻淵放下筷子,喝了一杯酒,目光與樂成帝對上,“父皇看著兒臣作甚?”
樂成帝輕咳一聲,到底太好直接點破,“不該做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李鴻淵輕嗤一聲,其他人或許都想要含蓄的揭過,李鴻淵是誰,活閻王,曾經的混世魔王,不可為,不能為,他偏要為,相較含蓄矜持,他就喜歡直接粗暴。
“兒臣聽聞父皇摯愛母妃,對母妃可以掏心掏肺,兒臣倒是不相信沒餵過母妃吃東西。”目光轉了轉,落到其他人身上,“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小題大做,沒事就瞧美人起舞,不滿意就自己換別的,盯著我們夫妻,你們當真是閒得慌,看不過眼就自己動手,本王可是一點不介意。”
李鴻淵的絕世厚臉皮,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讓其他什麼都沒做過的人臊得慌。
尤其是樂成帝,險些被嗆到,對著李鴻淵吹鬍子瞪眼,“以為誰都跟你這個孽障似的。要跟你媳婦兒親近,滾回你自己王府去,關上門,愛怎麼著怎麼著,凡是在外面,都得給朕注意點。”
李鴻淵不客氣的開嘲,“父皇身邊沒人陪,也不準別人夫妻親近一些,好沒道理。而且,你現在沒人陪,到底是誰造成的?你要是看不慣兒臣,直接下一道聖旨,將兒臣禁足王府就是,還當真以為我稀罕來皇宮一樣?去年在莊子上,沒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不知道多快活。”
李鴻淵嘴巴里再次的吐刀子,樂成帝氣的肝兒疼,心頭一哽,險些吐出血來。
而其他人也集體遭殃,被李鴻淵無差別攻擊,當真是無辜得很。
樂成帝抖抖索索的指著李鴻淵,“你,你,你這個孽障,你是不是要氣死朕才甘心?啊?自己做了還不準人說了?連看一眼都招你不痛快了?”
李鴻淵蹭的站起來,“還就是不痛快了,皇上想怎麼著吧?”
這氣氛轉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靖婉其實都還好,某些人的承受力就不怎麼樣了,尤其是那些年紀笑的,眼見著就要嚇哭了。
而李鴻淵似乎還嫌給樂成帝的刺激不夠似的,“兒臣做什麼倒是敢作敢當,光明正大,皇上你呢?這桌子上原本還可以再多一個人的。”
“砰”地一聲,樂成帝猛拍桌子,怒髮衝冠,瞧著李鴻淵就像是發怒的獅子,可李鴻淵不甘示弱,父子兩就跟仇人似的對視,最後還是樂成帝敗下陣來,一下子洩了氣,“行了,有些事情朕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今兒到底是中秋佳節,你好好的陪父皇吃頓飯,別每次都跟朕嗆聲,朕是皇帝,是你父親,你好歹給朕留點面子。”
李鴻淵還想說什麼,靖婉伸手拉了他一下,待他看過來,靖婉輕輕的搖頭,李鴻淵看了他片刻,到底是沒再開口。
樂成帝瞧在眼裡,心裡酸酸的,都說有了媳婦兒忘了爹孃,這孽障還真是典型中的典型。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孽障是自己親手從他娘肚子裡取出來的,天生就跟自己八字相沖,跟他說話,和和氣氣過不了三句。“坐下來吧。”樂成帝揮揮手,就算為了這頓飯,也不想再搭理他了,隨便他想幹什麼,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到,跟他說話,指不定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樂成帝有時候懷疑,自己前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生了這麼個孽障來跟自己對著幹,偏偏又捨不得狠罰他。
不過,被李鴻淵隱晦的提及了皇貴妃,皇貴妃的死,樂成帝的興致也提不起來了。
李鴻淵瞧著似乎還不想妥協,結果被靖婉拉著坐下。
靖婉面上有些小心,有些惶恐,心裡卻淡定得很,只是在琢磨著,這位爺今兒又是哪裡不痛快了,以至於拉著這麼多人跟他一起不痛快?
顯然,只要靖婉最清楚,某人那就是故意的。
所以說,其實誰遇上他都要點蠟。
這插曲好像就這麼過了,在眾人心中,沒留下太深的痕跡,畢竟,就跟嫉妒詛咒靖婉一樣,習以為常了,一次憎恨,兩次憤怒,三次不甘,等到四次五次六次,也就麻木了,七次八次九次的時候,大概就能淡如水了。
當然,這是大多數的人,蘇貴妃駝背含胸,一雙眼睛陰森森的,在“提到”皇貴妃的時候,又是憤恨又是痛快又是害怕,最擔心的還是這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不管是她還是她兒子,都已經經不住再一次被皇上厭棄,不然就真的再沒有翻身的餘地。
或許是樂成帝再一次被打擊到了,精神都變得有點不濟,對於蘇貴妃,或許都沒想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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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是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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