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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淵一聲嘆,“婉婉啊,女兒家家的,不要那麼兇殘。”
好吧,如果不是某人自己搞得鬼,他這樣的鋒芒,外人又怎麼可能掩蓋得住。
李鴻淵親親她的發頂,“來,婉婉教為夫作畫吧。”
“你還需要我來教?”想要諷刺她,也不用這麼過分吧。
李鴻淵敲敲她的額頭,“又想哪兒去了?真是,越來越傻了。”
看著某人重新擺上熟宣,靖婉也明白了,果然還是剛才打擊太狠了,反應遲鈍了,不過,“我傻了,那也是你害的。”整天被養得完全不用動腦子,能不傻麼?
“好,我害的,我一定負責到底。”從一開始,可不就致力於將媳婦兒“養傻”麼。
“誰要變成傻子?從今天開始,你的那些事情,至少一半的分量要給我先過目,等我做了決定,你再補充。”要說到腦力勞動,還有什麼比那些事情更鍛鍊人。
“依你。”簡直求之不得。反正有他把控,不用擔心會累到她。
這種百依百順,靖婉又有一種自己被甩鍋的錯覺。
所以,不論如何,自己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下飯菜?
所以說,自己什麼都被碾壓?靖婉一時間心氣又不順了,“王爺天資不凡,估計就憑以前見妾身畫的那些,就該明白怎麼畫了,想來也不用妾身教了。”
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李鴻淵接受良好。——媳婦兒現在真活潑,比起初相識那總是成熟穩重模樣,這才更符合十六歲的女子該有的樣子。
李鴻淵完全忽略了一個嫁人的女子該有的樣子,李鴻淵與其說在養媳婦兒,不如說在養“閨女”,當然,當真有親閨女的時候,那孩子大概又沒有這個待遇了。
李鴻淵在工筆上的造詣本來就很深,這時候“自學”,藏藏拙而已,倒也簡單。
靖婉安靜的看著他作畫,側臉依舊完美無缺,此時此刻,身上又帶著一份安靜寧和,美好得不像真人,就那麼看著,漸漸得出了神,而又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靖婉又開始在心中反思自己。好像真的是越來越“傻”了,好像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氣一氣或笑一笑,貌似在齊安府那麼多年,“更小”的自己都不是這樣的。
靖婉無奈的輕輕笑嘆一聲。
李鴻淵回過頭,明顯是因為聽到她的聲音,“怎麼?”
“沒事。”站起身,走上前,方才還是畫卷之外,轉瞬間就融入畫卷之內。
兩個人在書房中度過了小半日,沒有旖旎,沒有纏綿,沒有耳鬢廝磨,只有寧和,溫馨,間或偶偶私語,卻始終透著一種讓人插不進去的親密無間。
這種時候,這兩主子是最好伺候的,因為壓根就不需要伺候。
次日,在靖婉換了一身簡練的衣服,準備與李鴻淵一起去打獵的時候,另一邊,遊醫應蘇家的要求,去了蘇家,只是,相比昨日,他的裝束上有很大的不同,臉上多了鬍鬚,多了皺紋,衣服也更為普通,整體看上去,就屬於那種扔進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人,如果再見,靖婉大概都不會將目光落到他身上。
而那個更具有辨識度的白猿,更沒有帶在身邊。
睿親王以及睿親王妃都已經在蘇家等著了。
大概還是為了掩藏身份,雙方並沒大打照面,遊醫也什麼都沒說,直接給人把脈。
把脈的速度,比起一般的診脈還快些,甚至都沒換手,另外給紮了一針,問了幾個問題,隨後就給出了結論,“中毒,絕育散,除絕子嗣,與身體無礙,通常情況下,把不出什麼問題,蓋因絕育散也並非絕對絕育,運氣好,有極小的機率得到一個孩子,得一個,是蒼天萬萬人中只眷顧你,得兩個,等同十輩子的蒼天眷顧了。”
說完,遊醫很乾脆的起身,拎起藥箱,就準備走人。
毫無意外的,遊醫肯定是被攔住了。
事實上,這樣一個結果,就算已經有心裡準備,李鴻銘的臉色還是陰沉得可怕,這會兒也不避了,直接走出來,“大夫說的,可是真的?”
遊醫完全沒有似乎被困的不忿或者什麼情緒,“已經信了,何必多問。”
李鴻銘是什麼人,被區區一方遊醫這般輕慢,加上確認了身上的問題,自是怒火中燒,不過,他最後的希望或許在對方身上,到底壓住怒氣,“大夫,可有解?”
“無解。”遊醫對這種陰損的東西向來沒有興趣,也沒興趣去研究,畢竟,這種東西,普通人沾不到,權貴中,能沾到的也是少數,如此,何必去費心思,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幫更多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大夫,你的一個人情,就僅僅是幫人把脈?未免也太廉價了。”李鴻銘面上的表情越發的控制不住。
遊醫不為所動,“如果不是因為棘手,爾等需要找老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