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知,那些一個勁兒吹捧兒臣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思,是不是等兒臣昧下這份功勞之後,是不是就該跳出來,指責兒臣靠女人什麼的。”
李鴻淵這麼一說,樂成帝也越發覺得就是這樣的。
於是,想要整李鴻淵不成,還將自己搭進去,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爺這話卻是嚴重了,王妃娘娘與你夫妻一體,不管是她的功勞,還是您的主意,算在你頭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有的事情,男子當得,女子卻不能。”內閣的柳閣老站出來,不急不徐的說道。
此言一出,得到很多人的附和。
李鴻淵嗤笑一聲,“還真不好意思,本王一個大男人,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再說,本王要那功勞何用?那是本王王妃為著她去世的婆母著想,為著父皇以及皇家名聲著想,也是瞭解百姓的日子,不想鬧出事情。”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事兒還真不能強行的扣到李鴻淵頭上,畢竟,說再多其實都是扯淡,最關鍵的事情,是樂成帝不願意看到李鴻淵擁有太高的名望。
“駱愛卿,是你們家養出的好姑娘,駱家的家教,當為表率。”
駱沛山急忙站出來,“皇上過譽了,那都是……”
樂成帝大手一揮,“駱愛卿不必過謙,老六媳婦兒如何,朕都看在眼裡,也別說嫁到天家才如此,就這孽障這德性,只可能是近墨者黑,老六媳婦兒能守得本心,時時規勸著這孽障,讓他行事有所收斂,這都是你們家教得好。來人,晉親王妃賢良淑德……”狠狠的一通誇讚,比之之前某些朝臣“誇讚”李鴻淵不遑多讓,然後賜下了大堆的東西,而李鴻淵要的那些花花草草也同樣應允。
隨後,又給了駱沛山獎賞了不少東西。
聰明人都知道,樂成帝這是在極力的誇大晉親王妃的功勞,減弱晉親王的名望,畢竟,女子的聲望再高,也就那樣,不會在權利的漩渦中攪起風浪,左不過也就是皇上賞賜的那些好處,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在乎那些。
事實上,這也是其他皇子接連算計的目的所在,雖然過程有異,但最終到底是殊途同歸,現在外人只知晉親王妃宅心仁厚,可是半點沒提到晉親王如何。
然而,按照李鴻淵的想法,這也是他想要的,名望,他當真是半點不需要,這東西,再高,其實也左右不了皇位由誰來坐。除非是那種非常在意名聲,希望成為千古明君的人,不然,還真沒多少人會為著這個汲汲營營,小心翼翼。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是,除非是極度的殘暴,弄得民不聊生,沒有多少是由普通百姓揭竿而起的起義,更多的還是上位者的野心。
對於女子而言就不一樣了,好名聲,對她們更有益處,尤其是由上位者褒獎而得來的,比如現在,如果有人說靖婉不好,一句“皇上都說她好,你這話的意思是,皇上還說錯了”,就能堵得人啞口無言。
所以說,到最後,算是皆大歡喜?!
靖婉聽著丫鬟轉述的那些外外面流傳的話,都忍不住以後些臉紅,“阿淵,這未免太過了吧?”
“那些事情,難道不是你提出來的?”
“是這樣沒錯,但是……”
“那不就得了,計較那麼多做什麼,你要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就當不知道。”
靖婉也只能再一次的保持沉默,算了,沒必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隔日就是二月初二,頭天晚上,整個晉親王府就燈火通明,開始為他們的女主子的生辰做準備,雖然忙碌,但他們個個都精神頭十足。
不過,靖婉倒是不怎麼忙,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用過早膳,換洗梳妝,丫鬟們是可勁兒將她往漂亮裡打扮,又不失身為親王妃的莊重。梳妝好之後,現在自己夫君面前轉了個圈兒,女為悅己者容,靖婉現在也有這樣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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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今兒的晉親王似乎有些興趣缺缺,捏著書本看得認真,也沒往靖婉身上瞧。
靖婉表示,不開心!
然後,李鴻淵終於“施捨”了她一個眼神,淡淡的開口,“不想客人等門的時候,你還在房裡出不了門,就矜持點,不要勾引為夫。”
靖婉險些被嗆到,這個蛇精病,牲口,流氓!而且說她不矜持?勾引他?就讓他看看衣服妝容而已,就只有他這個色胚才整天一腦子的黃色廢料。
所以說,活閻王完全是因為怕自己把持不住,才拎著書本看,靜心!
靖婉不客氣的一巴掌糊他臉上!然後氣哼哼出去。
李鴻淵捲起手上的書,支這下巴,嘴角勾起純然的笑,目前為止,他對自己的日子都很滿意,就算是不是都有幾隻小蟲子在眼前蹦達,找麻煩,但也是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