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孫宜霖丟下筆,盯著紙面怔怔的有些出神,或許是再看時,自己也小小的驚了一跳,清醒了些,揉了揉突突脹痛的眼角外側,“這是聖上今日給我的功課,要求明日呈遞上去,陳公子再另外做一篇自己拿手的吧,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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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打算將自己寫的也一併呈上去,嘶,周遭的人無不是倒吸一口冷氣,這膽子也太大了點,但是冷靜下來後再想,這麼做似乎才是最明智的,孫宜霖怎麼說都是康親王一系的人,這文章其實就是把柄,這麼多人看見了,與其讓對手呈上去,不如自己來,說不定這份大膽反而得了聖上的青眼,覺得他敢作敢為,更加看重,就算最後被責罰,也好過被對手臆測的一番誣告。
不過,也憑這篇文章,讓他們知道,孫宜霖絕不是虛有其名,不愧是京城四傑之一,沒有辱沒了這個名頭,在場的除了少數狂妄自大的人,心中暗自比較之後,都很有自知之明表示,自己與孫宜霖相比,弗如遠甚。
“霖公子,你……”
“囉嗦什麼,快寫,還是你就這點能耐,黔驢技窮了?”先前還只是冷硬,這一刻簡直冰寒了。
或許是被他的態度所激,陳正敏倒是生出了幾分與她相較一番的心思。
於是,有一篇文章出爐的時候,眾人都驚訝了,這一篇,與剛才那篇相比,強了不止一點兩點,而且這不代表他先前的那篇就不好。這小子剛才是藏拙了?
面對眾人的疑問,陳正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實話,寫完之後,他自己都有些驚訝,超常發揮了!
“很好。”饒是孫宜霖都給了這樣的評價,“保持這樣的勢頭。”將三篇文章疊好,妥善的放入袖中,“扶我出去。”
最後這話,亦是對陳正敏說的。
看他都站不穩了,陳正敏哪點火氣也因為那篇文章散得差不多了,倒是沒有拒絕。
孫宜霖的小廝隨從,在外面聽聞自家公子喝悶酒,擔心得不行,可是礙於規矩不能進去,只得焦急的等待,見到人出來了,忙迎了上去。
馬車旁邊,孫宜霖拽著陳正敏,“你要對她不好,就別怪我搶人了。”
陳正敏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霖公子說什麼?”
“駱姑娘,如果我不是被事情絆住了,哪輪得到你?”
陳正敏一下子變了臉,總算明白了他對自己態度怪異的原因,難怪有人提醒自己動作快,看好駱家三姑娘的可不止他一個。不曾想還有這麼強的一個競爭對手。“我不會給霖公子機會的。”
孫宜霖冷冷的笑了笑,由著自己人扶上馬車。要說他如果沒喝酒,大概就不會說出這等類似宣言的話,畢竟,如果遇到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多半都會懷疑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勾三搭四,水性楊花,那麼給靖婉造成的麻煩絕對不小,可是他喝多了,就沒那麼理智,不讓陳正敏知道自己的存在,總有那麼點不甘心,不給他點壓力,還覺得抱得美人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半點阻礙,就不知道好好珍惜。
陳正敏瞧著那馬車緩緩的離去,心中的急迫感也越發的強烈,關你什麼霖公子,前一刻還尊崇,後一刻就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得遠遠的,表妹是自己的,他們已有婚約,他名正言順,誰也別像搶。
春風得意什麼的,只要一日沒將表妹娶回家,他就有可能得意不到最後;最後的科考十拿九穩的算什麼,在意識到與孫宜霖的差距後,他的目標最少要是一甲,如果一甲都拿不到,還有什麼資本談別的。
陳正敏返回無題樓,與幾位好友告辭,他需要的是回去繼續學習,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這等無意義的事情上。
眾人被他弄得莫名,最後也只當他是被孫宜霖刺激了。
這裡的事情剛散,其他幾方的不少人都得到了訊息,沒辦法,孫宜霖最近是備受矚目,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警覺,何況這事兒鬧得不算小。
對手們暗歎,就算是喝醉了,也細心周到,一切都挑明瞭,想要先他一步將他作的文章呈上去,顯然是不可取的,不過,不代表就不能做點什麼,抨擊抨擊他的狂妄大言不慚,如果能將聖上對他的好感歸零,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兩個王爺因他動手卻是事實,聖上心裡未免就沒有起疙瘩。
不過,這件事給他們最深的印象卻是:平日裡溫溫和和的孫宜霖,竟還有做狂生的潛質,看不出來啊。
李鴻淵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知曉此事,相比其他人只得到了那三篇文章的全部內容,李鴻淵得到的卻是“原本”,沒錯,無題樓裡還有這樣的高手,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近乎百分百的臨摹,之所以是近乎,主要是形能一模一樣,神韻有時候卻要差上一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厲害的人,也不能輕而易舉的就進入別人下筆時的那種狀態。就比如孫宜霖的這篇文章,在李鴻淵看來,能有原本的兩三分神韻就不錯了。
就算孫宜霖是情敵,李鴻淵也不曾否認他。
又看完了陳正敏的兩篇文章,差別卻是有些大,不過也僅僅如此了。
三篇文章都被他扔到了一邊。
“孫宜霖那麼好心的想要幫忙引薦,也就省得我們在陳正敏身上費功夫了。如果這樣都還不能進入一甲,就別怪本王給他一個更糟糕的妻子了。”
至於孫宜霖,那種做派,恕他接受無能,對孫宜霖更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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