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個病人,我就不計較你這混話了,但是你記住,”安諾拉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堅定:“我的心跟你是一樣的,你不願看我遭遇危險,我難道就能眼睜睜
看你獨自走在槍林彈雨之中?”
“可是……。”可是,他的人生或許就到此為止了,所以不管怎樣搏命都不怕,但她的人生還很長,他怎麼忍心讓她因為自己而陷入險境呢?
“羅傑,沒有可是,”見他側臉冷峻,滿含擔憂,安諾拉的唇角綻放出一點笑容,“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哪一次我乖乖站在你身後了?我能夠保護好自己,也能夠保護你……何況你看到楚倩、少磯他們了吧?我身後有靠山呢,她們都會幫我!”
知道勸她不動,更不想惹她生氣,羅傑抱著她纖細的腰身,暫時預設了這個提議。
次日清早,安諾拉就爬了起來,找少磯確認十日後她們能不能去幹一場大的,少磯就很無語地看著她。
明明昨天還說可以一直呆在這裡的人,說變卦就變卦了。
安諾拉很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去送他父親最後一程,我沒辦法阻止他,所以只能厚著臉皮來拜託你。”
少磯朱唇輕啟,到底沒有告訴她更多事情,只淡淡道:“十天時間,已足夠我研製出解藥。”
安諾拉喜出望外,再次鄭重地道謝:“等事情穩定下來,請給我個好好地招待你們的機會。還有,泰拉境內也有好些值得遊玩的地方,我給你們推薦。”
“跟他在一起,每日都是度假,所以你不用費心。”少磯邊說,邊轉身走了,略冷淡的聲音緩緩被輕風送過來:“多留意病人的身體吧。”
安諾拉本就很留意羅傑的精神狀態,經少磯提醒,就更加專注地盯著他了,於是發現他在她面前有意地偽裝著,頓時又氣又心疼,索性就黏在他身邊,哪兒都不去了。
羅傑見藏不住,只能苦笑。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差,但吃了少磯給的藥,痛楚倒是減緩不少,但症狀沒有消失,時不時就要咳出點血絲。
安諾拉真的是心疼壞了,本來只是依著他的心意,這才決定回國,但眼下她是真的恨不能立刻就把蘇格爾碎屍萬段!
兩人一邊休養,一邊聯絡其他表面順從但並沒有真正服從蘇格爾的勢力,因為羅傑身體問題,不方便主動出面,便由格利特代替去溝通,諸人很快就制定好進攻計劃,然後送到羅傑手中,由他再加以完善。
安諾拉不希望他太傷神,索性當了他的手腳,替他回信、幫他跑腿,忙得腳不沾地,故沒有發現羅傑有時候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帶著即將訣別的不捨與憂傷。
在第六天的時候,少磯製出瞭解藥,但怕掌控不好藥效,她捉來一些白鼠做了一整天的試驗,然後才終於確定好份量,再遞到安諾拉手中。
安諾拉再次道謝,然後端到羅傑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喝下,儘管心裡知道這不是藥到病除的神仙藥,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
“好點兒了。”羅傑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安諾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後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知道他要好了,她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羅傑看她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也僅僅是一瞬之間的輕鬆了。
十天的時間,雖然不夠蘇格爾掌控整個泰拉,但足夠他掌控整個王城,而那些貴族大多是牆頭草,只願左搖右擺,是不願意加入強風的行列的,故他們的情勢很緊張。
羅傑又勸了安諾拉幾次,希望她能留下來,安諾拉都沒搭理,他只能放棄,並在暗中調了一些精英,專門保護她。
甚至,他還悄悄地安排了一條退路,專門給安諾拉留下的退路。這條路他交給了楚倩,但沒告訴安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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