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沈鐸剛走到單位門口,就接到了江明月的電話,江明月告訴他要出差去臨市,本來江明月只是要跟他報備一聲,結果沈鐸擔心江明月的安危,非要陪她一起去,反正離的不遠,中午就回來了,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沈鐸毫不猶豫的選擇推遲了跟領導彙報工作的日程。
江明月一身幹練得體的黑色西裝搭配雪白的襯衫,從電梯裡出來,飄逸的走出江氏大廈,沈鐸開著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已經等在門口了。江明月上了車,對坐在駕駛座的沈鐸說:“走吧,去嵐山市,那邊的分公司有點兒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沈鐸什麼話也沒說,用行動作為他的回應,他一腳油門將豪車開離江氏大廈附近,在川流的車水中,那款黑色凱迪拉克宛如一條都市遊龍,在繁華的街道上游刃有餘。
很快就駛出鬧市,一上了高速,那款名貴的豪車便展現出它的優越性,沈鐸嫻熟的控制著方向盤,飛一般的把一輛輛大眾車甩在身後。
嵐山市是雲海市的近鄰,其經濟發展水平和gdp總量僅次於雲海市,在城市規模,基礎建設,財政收入和人均消費水平等方面,嵐山市幾乎與雲海市不相上下,然而,兩廂對比,終究是有差距的,嵐山市私下裡卻被人叫做亂城。
顧名思義,嵐山這座城市的治安管理方面做的就不如雲海。每年,嵐山市區內,雞鳴狗盜的犯罪率居高不下,然而,其破案率卻慘不忍睹,不能怪嵐山市公安機關的不作為,只是嵐山市流動人口較多,警力有限,警務壓力太大,所以這個城市警察破案的速度永遠也追不上別有用心之人的犯罪速度,以及日新月異的犯罪模式。
下了高速路,透過嵐山市收費站,進入喧喧嚷嚷鬧市,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穿街過道,走上一條正在修建的土路,沈鐸緊緊的關閉車窗,把跋扈的揚塵隔絕在外,凱迪拉克在這條五十米的土路上晃晃悠悠的走著,顛簸了幾下以後終於重新走上了筆直而平坦的柏油馬路。
沿著馬路,沈鐸左拐一個彎,走了半條街,又向右拐一個彎,然後將車穩穩的停在嵐山市分公司的門口,分公司的總經理與高管們早已等在門口,一見到江明月的車過來,眾人走上前熱情的迎接著。
江明月下了車,回身看到那款烏光鋥亮的愛車蒙了一層髒兮兮的灰塵,江明月秀眉微微皺了一下,讓沈鐸把車開到洗車行洗洗去。
沈鐸擔心江明月的安危,不肯離開江明月的身邊,還是分公司的總經理最懂得見機行事,他一雙利眼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司機的不尋常,於是,那位圓滑的總經理便安排自己的助理親自把總裁的專車送洗。
分公司總經理熱情洋溢的和眾人一起擁簇著江明月進了分公司,就在分公司裡開了個臨時會議,江明月認真聽取了與會人員的報告,並果斷的拿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兩個小時過去以後,分公司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分公司總經理助理也開著那輛洗的嶄新的凱迪拉克出了洗車行,他沒有發現,就在他離開的同時,一個洗車工迅速打了一個電話,鬼鬼祟祟的說:
“耗子,一頭待宰的肥羊上路了,黑色凱迪拉克,車牌號雲h8688”
那位助理利落的把車開回分公司,等了一會兒,大腹便便的總經理和眾高管簇擁著江明月和沈鐸出來了。
那位分公司的總經理討好的笑著說:“江總,您大老遠的過來了,不請您吃頓飯說不過去,要不,江總先別走了,留下一起吃飯吧。”
江明月不鹹不淡的說:“你不用費心思巴結奉承我,把你那些花花腸子收起來,把所有的小聰明都用來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這比什麼都管用。”
那位總經理惶恐的答應說:“是是是,總裁教訓的對,我一定銘記於心,並時時刻刻勉勵自己。”
懶得聽總經理的囉嗦,江明月直接上了車,那位總經理笑著對車裡的江明月說:
“總裁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
直等到凱迪拉克絕塵而去,那位總經理揉了揉笑的發僵的臉蛋,沉著臉回到分公司。
沈鐸開著凱迪拉克駛出嵐山的鬧市,剛上了高速路,敏銳的發現有一輛現代越野一直在跟蹤他們,沈鐸將油門一踩到底,將那輛跟蹤的越野遠遠的甩開,然而,剛剛還飛馳的跑車突然間出現故障了。
凱迪拉克越跑越慢,沈鐸將油門一踩到底,然而沒什麼效果。而且,沈鐸發現車前蓋還漏著絲絲縷縷的蒸汽。
沈鐸臨危不亂,慢慢地把凱迪拉克停靠到應急車道裡。沈鐸心覺有異,他囑咐江明月不要下車,江明月順從的點點頭。
沈鐸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檢查拋錨的跑車,沈鐸一看,車前蓋裡的白蒸汽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冒得更兇了。沈鐸想開啟車前蓋時,卻被燙了下手。沈鐸鬱悶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車趴在這兒,他倆怎麼回去?
沈鐸正想著給道路救援隊打個電話,耳目靈敏的他馬上就發現跟蹤他們的那輛現代越野又追上來了,並且停在他們身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人下了車,把一個可疑的棍子藏在身後,假意殷勤的湊到沈鐸面前說:
“兄弟,這是怎麼了?好像車壞了,需要幫忙嗎?”
沈鐸對此人的來者不善心知肚明,但是,他面上只裝作不知,只見他佯裝做氣急敗壞的樣子說:
“真他媽倒黴,半路上車趴窩了。”
那個賊眉鼠眼的陌生人靠近沈鐸,假意要幫著看他的車出了什麼毛病,實則突然將背後的電擊棒甩出來,直指向沈鐸的腰間的要害。
一直留心那人的沈鐸豈會讓那人得逞,只見他一招空手套白狼,一把擰住那人的手挽,微一用力,分筋錯骨,那人發出了母豬待宰一般的嚎叫。
一見同伴受挫,那輛越野車上五六個人魚貫而出,人人都握著一節電擊棒,個個不懷好意的瞅著沈鐸。
這夥強盜幹這一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對手裡的電擊棒很有自信,d國製造的電擊棒,,可以連續不斷的發射六次電流,它的最大功率能達到十萬千伏,只需要零點一秒鐘就可以擊昏一個成年人,何況他們這麼多人,對付沈鐸一個人綽綽有餘。
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一揮手,剩下的人將沈鐸和車裡的江明月四面圍住。
剛剛,若不是沈鐸一直防範著那個賊眉鼠眼的搭訕客,很可能已經中招。沈鐸深知這種武器的厲害,何況五六個人拿著這種武器,正面沖突的話,討不到什麼好處,然後沈鐸畢竟是沈鐸,根植於內心的軍魂使他在這夥強盜面前臨危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