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被俱留孫狠狠摔在眾人面前,楊戩見其在地,呼道:“師伯,當心他逃了。”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懼留孫笑道:“有吾在此,無妨,無妨。”
俱留孫喝罵土行孫道:“你個小畜生,說是誰唆使你來此鬧騰的?”你瞅瞅人家仙人說話的水平,一下子就將罪責推在別人身上,土行孫就算再笨也明白禍水東引,更何況確是別人攛掇的他。
土行孫哭道:“老師,嗚嗚,弟子閑玩高山,遇逢一道人,他說自己是闡教門人申公豹,說我不能了道成仙,只能受個人間富貴。”
“他叫我往鄧九公行營立功,弟子自然不肯,百般推脫,他當時便惱了,對我大打出手,說我不聽他的,就殺了我,弟子無奈只好就範。他還叫我盜了老師捆仙繩,以及兩葫蘆仙丹。”
“弟子真的知錯了,還請師傅恕罪。”土行孫將事情推的一幹二淨,俱往這個神秘的申公豹頭上推。可事實是,申公豹只是與他說道說道人間繁華,美人佳餚,然後給了他一封推薦,他便按耐不住遁出深山。
姜子牙在旁道:“道兄,既是如此也怪不得師侄,我等也不與追究了。”
懼留孫瞪了土行孫一眼,言道:“你個小畜生,還不多謝你姜尚師叔。”
土行孫急忙稱謝道:“多謝師叔,師叔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起來吧。”俱留孫收了捆仙繩,命土行孫站起說話。
“子牙,如今這畜生棄暗投明,鄧九公你待如何應付?”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土行孫師侄,你在鄧營時日不短,可知有何辦法能讓鄧九公歸順?”
土行孫沉凝一會兒,道:“鄧九公此人忠義的很,要想他歸順怕是不可能,不過我媳婦便是他的弱點。”
“你媳婦?”眾人驚呼,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眼神任誰都瞧得明白——就你這幅尊容還能討得了媳婦,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麼了,怎麼了?鄧九公女兒鄧嬋玉就是我媳婦,還是個美人嘞。”土行孫極不服氣,挺直腰板大呼道。
“鄧嬋玉?你且細細說來。”姜子牙肚裡的水一下子加了毒。
土行孫得意道:“弟子隨鄧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捆仙繩拿了哪吒,二次又擒了黃天化,鄧九便與我慶功,席間說我本領大,要將獨女許我。只待我誅了武王,便與嬋玉完婚。怎料,怎料……”土行孫也沒好意思說下去,楊戩聽到這一張臉冷的像冰,看架勢土行孫若敢再說一個字,楊戩便叫他身首異處。
“武成王,鄧九公對女如何?”姜子牙轉過頭來問黃飛虎。
黃飛虎據實答曰:“鄧九公早年喪妻膝下無兒,唯有一女嬋玉,視若珍寶。”
“妙哉,妙哉。散大夫,合該你做一回媒人。”
散宜生會意微笑,領命而去。
話說散宜生出城,來至鄧營,對旗門官道:“轅門將校,報與你鄧元帥得知,西周上大夫散宜生,有事求見。”
軍政官報進中軍:“啟元帥!西周差上大夫有事求見。”
鄧九公道:“吾與他互為敵國,差人來必定是下說詞的,豈可容他進營,惑亂軍心。你與他說:‘兩國正當爭戰之秋,相見不便’讓他哪來回哪去。”
軍政官依言回覆散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