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靳少元忽然開口道:“算了吧師父,反正那些人出不出來,我都會記一輩子的。不過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他們,一個個的嘴臉都和陳觀主一樣惡心。”
“你這小兔崽子胡說什麼呢?”陳追雲瞬間暴跳如雷。
宋晨安冷笑道:“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便罷了。那你告訴師父,有誰對你好的?或是是有個人樣不會欺負你的?”
“有個比我更晚入門的林師弟,還有……”
靳少元又報了七八個名字出來,宋晨安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陳觀主將這九個孩子都叫過來吧。”
“宋宮主這又是要做什麼?”陳追雲有些不耐煩。
“想給這些孩子找個更好去處罷了。”宋晨安淡淡道,“陳觀主還是去叫人的好,別逼我動手威脅你。”
“哼!宋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算你貴為遺世宮的宮主,也沒資格對我這樣頤指氣使!我告訴你,從今往後……”
“從今往後,你月明觀與我遺世宮再無任何關系。月明觀無需再對遺世宮上供,遺世宮也無需再提供任何幫助給月明觀。”靳少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契,“這塊地皮原是我們遺世宮始祖乘風真人的,他當年將這塊地借給令祖五百年,如今五百年早已過了,只是看在令祖的面子上繼續給月明觀用罷了。不過從此以後兩派再無任何關系,這塊地我月明觀也要收回。”
“你說什麼?”陳追雲額頭青筋都要暴起了。
宋晨安淡淡道:“這事,在歐陽家那兒是有存檔的,陳觀主若是不信,可以去歐陽家問問。”
瀾州城歷代城主都是歐陽家的人,城裡的許多事情為了方便日後處理,都會去那兒存檔,免得時間久了說不清楚。
“這不可能……”陳追雲搖了搖頭,“若是遺世宮將地收回,那我們月明觀上下幾百人又該……”
“月明觀與遺世宮已經沒有關繫了,所以一切都由陳觀主自己決定。您愛去哪兒去哪兒,總之這塊地從來都不是你的。”宋晨安道。
“你……”
“師父,既然陳觀主不願意幫忙,不如我去把那幾個師兄弟找過來吧?”靳少元忽然道。
宋晨安不太放心:“可你……”
玉鋪的其中一個工人連忙道:“既然如此,那我陪靳小公子走這一趟吧,還請宋真人放心,小人一定不會讓人傷害靳小公子的。”
宋晨安這才點了點頭:“那便勞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本來就是小人該做的。”那年輕人笑道。
玉鋪本來就是遺世宮的産業,他們算玉鋪的工人,自然也是遺世宮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