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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覺得不得勁,怯怯地問:“侯爺,那這些人怎麼辦?”
沈嶽忍無可忍地一揮手,道:“養起來!”
管家汗顏,他一度以為侯爺要說的是:“捆起來!”
沈燃轉眼看向書房外的陰影處,心道,此事要找他談一談才好。
隔了兩日,雪家就向“白露宮”遞了條子道是雪家祖母病重,雪松明讓雪靈染回府一趟。
雪靈染接到了訊息,鳳墨影還在青雲殿與眾臣商議國事。不及親自告知,他就匆匆出宮而去了。
停了馬車,回到雪家。
松壽苑中,祖母無恙,言笑自如。雪松明卻是沉著臉,將雪靈染領到了聽濤閣內的書房裡,關上了門戶。
雪松明一臉寒霜,眼神清冽地迫視著他,劈頭蓋臉地叱問道:“豎子,在慶功宴上緣何要強自出頭?難道你不知陛下與各個家族間的明爭暗鬥?難道你忘了當年唐家的血腥?難道你不明白沈家如今所處的局勢?為何還要參與其中?”
面對父親的一連追問,雪靈染默然了片刻,垂眸道:“父親,這些事我都全然明曉。”
雪松明對於他這樣慢條斯理又不落實處的回答,心中極是不滿,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參攪其中?你在朝陽臺救駕,那是忠君,責無旁貸,但是已經回到了宮中,為何還要把為父當初交代你的話忘記了個乾乾淨淨。”
雪靈染抿著唇,不再說話。
雪松明見他越是如此,越是心生無名火,壓著聲音低斥道:“在後宮輔助帝王批閱奏章,那是你該接手,該觸碰的事嗎?你是要拖著整個雪家,陪著你走在這地獄的邊緣試探皇權的鋒銳嗎?你是不是心有不甘,想趁著青夜離患病之際,頂替了他?想要觸控權力,展示你的才華?”
雪靈染閉眼一瞬,重新睜開,一雙眼睛直視著父親,說道:“我曾有不甘,但此刻並不是因為不甘心而去鋌而走險,更從不敢心生拖累整個雪家。為了雪家,我可以忍,可以無所作為,但……父親,如今陛下並不是如你想象中的一般,興許我們可以襄助她走出與以往不一樣的路來。”
“痴心妄想!”雪松明冷聲反對道:“你以為你是誰?憑著你的天真,就可以改變一個君王的心意?門閥與皇權之間不過互相制衡,互相博弈罷了。雪家對她有用,有人能為她衝鋒陷陣,她便榮寵施恩於你;青家對她有利,有人能為她壓制朝堂眾臣,她便百般遷就於他,終究其中,不過爾爾。靈染,你從前心中一片清明,如今竟是被什麼給矇蔽了?”
雪靈染再次抿唇不語,他知道自己無法與父親說清其中的緣因。
雪松明望著他的神色,不由迫近了一步,顫聲道:“難道是你對她……心生了情?”
雪靈染並不想對父親撒謊,但他也知道自己如若點頭,便意味著什麼。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前方,雙唇抿得微微失了血色。
雪松明瞧他神色,心中震驚,話語都失了語調:“如此一個殘酷暴虐的女子……你……你竟然會對她心生情愫?不可能,知子莫若父,你絕無可能愛上一個這樣秉性的人。說!你究竟是為了何事?”
“父親,並不為了何事。”雪靈染撩起青色的衣襬,雙膝一曲,跪了下去,皺眉道:“我確實是……對她心生了情。”
只這麼一句話,就讓雪松明胸口大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瞠視著跪於地上的雪靈染,竟瞧不出他半分的偽裝,不由登時氣得渾身發抖,舉起食指點著他,恨聲道:“你……你……你這是著了什麼魔?撞了什麼邪?”
“並無!”雪靈染垂頭答道,身體卻跪得筆直。
“並……無……”雪松明急道:“那你定是瘋了!”
雪靈染對著他深深一拜,額頭扣在了地上,一字一句地道:“父親,我並沒有瘋。只是心之所向,想要護她始終罷了。”
“心之所向?你竟然對一個惡魔心之所向?”雪松明氣極反笑,似看住一個陌生人般看著他,眼前的人像不是他的兒子般,心中恐慌,復又問道:“你要護她始終?你要用什麼來護?獻祭你自己給她當前行的墊腳石?用雪家一門的性命來給她鋪就腳下的路?”
雪靈染心中疼痛不已,知道自己在父親處已無法轉圜。
雪松明忽然轉身從青瓷寬口瓶裡抽出了一截藤鞭來,回頭“啪”地一聲就抽在了雪靈染的背上。不過瞬間血痕就湧了上來染溼了他身上的青色錦衣。
復又毫不留情地狠抽而下,口中怒道:“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是要脫離雪家,你這是不要父,不要母,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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