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己的感情觀,和那些說話的態度,讓他不確定,不安心,感到了害怕嗎?
鳳墨影另一隻手安撫上了他的手,輕軟地柔聲道:“在我眼中,你曾驚豔了我的目光;在我心中,你曾撼動了我的心扉。靈染,你又何須如此妄自菲薄?於我而言,你便似那天上至美的月光,可遇而不可求。”
“是嗎?”雪靈染稍稍欣喜地微笑著,問道:“那陛下還要舍我而去嗎?”
鳳墨影想了一想,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可是她又不確定,目光在他絕美如仙的臉上一轉,反問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久久地望著她,“如果陛下所說的喜歡是這樣……”雪靈染上前一步,俯下頭,吻上了她的雙唇。稍微輾轉了一下,他還是有些青澀,臉色通紅的瞥開了眼,低聲繼續說道:“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鳳墨影懵了一瞬間之後,不由埋頭在他的胸前翹起了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這個是什麼絕世大可愛?連和她接一下吻,都可以這麼萌。
雪靈染用雙臂環抱住她,用身體為她抵擋住這裡的寒風,任由頭頂上的杏花一片片地吹落到彼此的發上、衣上。他的嘴唇貼近她的耳邊,悄聲說道:“下一月,我們便可以上山去看桃花了,你很喜歡桃花嗎?”
鳳墨影慵懶地靠在了他溫暖的懷裡,偏頭道:“我喜歡桃花,也喜歡跟你一起去看桃花,卻更喜歡你。”
雪靈染的眼眸微微地定神,氣息刮在她的臉頰上也帶了一絲的急促。她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瞬間瞧見他的臉色再次緋紅,連帶耳朵都紅了一圈。鳳墨影垂眸,抿唇低笑,即便是勇敢地走出了這一步,卻依然還是那個害羞鬼。
這些時日,本來兩人又和好如初,溫馨如初,暗無天日的生活裡又重新有了陽光和盼頭,不料這些天裡她卻是聽到了一些關於雪靈染的私事。那些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人就是喜歡來給她添堵。
就是某日路經御花園的時候,聽了這麼一嘴。
回來“來儀殿”後,絳瓔就給她跪了下來請罪。
鳳墨影大度地揮了揮手,說道:“那些都已是陳年舊事,不必再提了!”但她竟說的理不直、氣不壯。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前女帝是個搶婚的黑手。不但搶了自己女官將要定親的人,還讓人家當自己的貼身女官,讓她和自己以前有過瓜葛的人相望而不相親。
她只覺得自己腦仁疼,偏偏前女帝喜歡的是青夜離,和雪靈染倒是沒有什麼糾纏。可自從她魂穿以後,卻是和雪靈染兩情相悅了,這麼著,以後每回見到絳瓔豈不是都要心裡不安?
若是和雪靈染一起出現,又遇著絳瓔當值的時候,會不會很是尷尬?
在他們那些君是君,臣是臣的觀念了,臣是絕對要服從君命的,即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表現出來。而一旦是君王的人或物了,作為臣子的是絕對不可以再有半分的綺唸了。
且不說,她不知道絳瓔對雪靈染是否曾經有過憧憬,或者感情?而這一份憧憬和感情,又是深,是淺呢?她就從來沒有怨恨過這橫刀相奪的前女帝嗎?她每次在這宮中見到雪靈染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尷尬?
唉,這萬惡的君主制度,真叫人代入感奇差,體驗感奇差,一言難盡啊!
且不知,在雪靈染的心中,絳瓔於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一時間,鳳墨影心中宛如貓撓一般不得安寧,她明明知道這可能就是對方的計策,但偏偏情之所鍾,無法做到真正的若無其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書案,下一秒,站起身來,決定去一趟“白露宮”,一探究竟。
她從來都是行動派,更何況感情這一事需得明明白白,半分也不能拖泥帶水。不然,她絕不能容忍。
輦車遠遠地離著“白露宮”便停了下來,鳳墨影下車緩緩地步行前往,她需要一個梳理情緒和心思的過程。
到了“白露宮”門前,她讓人不必宣揚。鳳墨影隨後望了望天,估計已快要到午時了,只問杜衡道:“你家公子此刻在幹什麼呢?”
“公子正在作畫。”杜衡朝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一面引著她往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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