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影揮手,吩咐紫珞道:“去將右丞手中的紙張呈上來給寡人過目!”
紫珞應命而去,腳步極快地一個來回,已將那紙張帶回,放到了她的案面上去,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鳳墨影一目三行地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唇角噙起了一絲冷笑。對方果然要在這裡對她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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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殿中眾人的眼色,就知道他們心中對紙上所說的雖有所懷疑,但更多的卻是對她這個一向名聲不太好的女帝的猜測。
楚子瑜被派遣出去尋找容白,是過了明面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容白是去朝陽臺尋找刺殺事情的線索,然而此刻沐王已死,他卻在外遇到了刺客下落不明,顯然這件事情與沐王無關。
既然沐王身死之後,還有人要阻止容白追查朝陽臺的事,那麼是否可以說明沐王興許與當日刺殺女帝一事並無關係。女帝既然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卻已毫不猶豫地賜死了沐王,就僅憑自己的一點猜疑,將開國功臣,先祖御賜的功臣後人給了結了。
這樣的帝王是否太過於冷血無情,疑心病態;太過於暴烈兇殘,讓人驚懼。
眾人心中思之極恐,不少人皆已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抬起眼眸了,害怕就此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斷送了自己乃至全族的性命。婦孺們雖不知朝上的政變,但瞧見自家的頂樑柱神色鉅變,亦是心有所感,一些人想起了女帝初登寶塔時的血腥殘酷,不由都是心中忐忑,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一時間,大殿之內竟奇異地慢慢地安靜了下來,連呼吸的空氣都便得凝滯起來了。
鳳墨影不急不躁地道:“大理寺卿何在?”
沐顏應聲而起,朝她行禮道:“臣在。”
鳳墨影將手中的紙張重新放回了案面,肅然地道:“將你近日所查之事,公諸於眾卿。”
沐顏應諾一聲,長身玉立於當地,從容淡靜地道:“日前,臣奉陛下懿旨,著手暗中追查學徒冬至與太醫趙陽的死因。經過大理寺仵作與醫官的剖屍檢驗,冬至與趙陽兩人皆是死於摧心掌下,而並非一個死於重刑;另一個死於舊疾。死人不會說謊,若有質疑下官所言者,可以前往大理寺屍庫房查驗,那二人的屍首還在其中,重兵把守,閒雜人等不得干擾。”
沐顏又道:“更有先前死於秋風苑枯井中的屍首,此人身著鳳翎衛的服飾,腰配鳳鳴刀,卻並非鳳翎衛編制中的人員。死因乃一劍斃命,乃心碎而亡,如今兇手尚未可知,但他身上的鳳翎衛服與鳳鳴刀卻是從何而來?經下官與鳳翎衛楚統領一同查證,發覺織造局女官方佩蓉曾經借職責查驗之便,私藏過鳳翎衛服飾與鳳鳴刀具。傳方佩蓉……”
他此言一出,殿中又是一陣騷動。
鳳羽影臉色更是詭譎莫辨。
下令過後,不久兩名鳳翎衛押著一名二十多歲,面容憔悴的女官服女子進殿來。
方佩蓉跪下面聖,神色間有些惶恐。
沐顏朝她前行幾步,喝問:“方佩蓉在此再說一遍,你是受何人指使,私藏下鳳翎衛服與鳳鳴刀是為何用處?”
方佩蓉面容微垂著,好半晌才回道:“先太子對奴婢有救命之恩,今日奴婢所行之事卻是愧對太子殿下於九泉之下。奴婢今日冒死亦要將此事真相揭破,是陛下威迫奴婢行下此事,再將死士與私盜服飾之事,意欲誣陷於臨淵長公主!”她忽然抬頭,聲淚俱下地指控著高高在上的鳳墨影。
殿中人心幾番浮動,此刻都難辨事情真偽了。
鳳羽影當即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來,朝鳳墨影憤然質問道:“皇姐,你何以要誣陷於臣妹?難道因為朝陽臺一事,你就要將所有懷疑之人皆處死嗎?”她這一問當真是直白而毫不掩飾了。
鳳墨影在上冷冷一笑,目光隨即落在了鳳羽影的臉上,淡然說道:“皇妹何以如此惶急?如今僅憑一個女官的一面之詞便值得你如此不顧禮儀地叫囂,質疑寡人嗎?她既然指認寡人,那可有人證和物證?”
方佩蓉咬牙道:“奴婢的身家性命皆在陛下的手中,還談什麼人證和物證?今日奴婢也不求能真相大白於天下,只求給諸位一個警醒,一死又有何惜?只可惜我鳳曦國的基業不落在仁慈的先太子身上,而是落在了殺戮成性、嗜血成癮的狂徒手中!”
她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叫殿中眾人聞之皆心驚肉跳,人人惶恐之極。真怕女帝就此一怒,頓時殿中便要血流成河,重蹈當年的覆轍,再次開啟了往日屠臣滅族的慘案。
雪靈染的眼中滿是憂慮與關切之情,他緊抿著唇,看著底下發生的一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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