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影與青夜離對視了一眼,正各自猜測著這下毒的是何人,絳瓔與紫珞已在殿外稟報,回來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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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墨影眼眸一亮,這雪靈染好快的速度。除卻了這兩個女官來回的路程,他所可以用到的時間必定比北堂渺快了。
她心中急欲知道答案,即刻便想讓紫珞將雪靈染的答案呈了上來。
青夜離對她的心思有所感知,方才抬手想要向她示意顧忌著北堂,卻已來不及阻止了。
“宣紫珞。”鳳墨影迫不及待地道。
紫珞聞言,便跨進了書房,朝鳳墨影、青夜離和北堂渺分別見過禮後,才在她的示意下將手中的紙張奉上了長案。
待她行禮退下後,鳳墨影拿起案上摺疊好蓋了一個“染”字朱漆印章的紙張,迫切地開啟。只見上面的字型十分的熟悉了,正是她這些時日以來,一直模仿練習的,如雲、如龍,飄渺俊逸。
上面寫有三行小字:香料中混有漠回蘭籽,乃漠回小國獨產藥物。此間毒性甚微,有催行血氣之效,長期吸入或服用,可使人心浮氣躁,噩夢連發。日深月久,便致人情緒失控、血氣鬱結難舒,因香料中用量極少,平日不易察覺。
下面又另起一行字:此物與紫陌相生相剋,二者齊用,可使毒性倍增。
鳳墨影的手指微微一抖,這是誰人的心計,竟如此微妙,而又難以覺察。她今日可得知這其中的竅門關鍵,當真只是幸運所以然?
她目光冷冷地巡視過青夜離、又逡巡過北堂渺,乃至這殿外的四名女官,內心中只覺得冷意連連,渾身發寒。
果然是自古帝王不易當,特別是這麼一個暴君,想致她死命的人想必多如牛毛。各種暗殺、毒殺,想必還會花樣百出、層出不窮,這樣包藏禍心的人也許就在這個來儀殿中,包括面前的這兩人,甚至是每一日皆出現在她面前的某一個人當中。
冷汗如蚯蚓般滑過她的背脊,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發狂。
鳳墨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紙張遞向給了長案另一邊的青夜離,朝他意屬不明的一笑。
青夜離懵然地接過紙張,垂眸一目十行地看了上面的字,即刻起身撩袍在鳳墨影身前跪下,雙手互疊以首扣地,聲音肅然地道:“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北堂渺不由側目,一時竟忘了進退。
“你何罪之有?”鳳墨影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青夜離,淡淡地問了一句。
青夜離自檢罪責道:“臣統領後宮,監察不力,讓賊子一再覷空鑽營,謀害於陛下。臣萬死難辭其咎!”
北堂渺亦察覺了事態不同一般,移身亦跪到了青夜離的身後,身姿是很仙逸瀟灑,態度是不緊不慢地躬身請罪道:“臣護衛不力,一同請陛下降罪!”聲音亦平淡無波,似在打瞌睡背書。
鳳墨影看著他慢吞吞的模樣,明顯是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是為勢所逼,為身份所拘,而不得不做出這等宮廷請罪的禮數。
桀驁不馴啊,灑脫不羈啊,身在囚籠,心在江湖。
好歹你也是裝了一下,既然裝了,也應該敬業一點呀。
心裡嗤地一笑,她臉上卻面如寒霜,左手抓住長案上的青玉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碰”地一聲四分五裂開來,繼而聲色俱厲道:“寡人的這個後宮真是好得很哪!想要謀取寡人性命的人一茬接著一茬,你們是要反了天去了。”
這麼的一頓聲響,這麼的一頓發作,來儀殿內外皆是“撲通撲通”地跪了一地的人。眾人盡是以頭點地,噤若寒蟬,不敢有半分的差池。
女暴君嘛,那就讓她暴一暴罷。
實在是憋屈,這些天初來乍到穿來這個身體,死而復生的精神頭都還沒有養好,就先是被刺養傷,餘毒未清,眼下又是一出出的毒藥一波波地來襲。一來就是這等費精神,費體力的一本本爛賬,讓她算不過來。
“陛下鳳體要緊,還請息怒!”這時殿中唯有青夜離還敢出聲勸一勸她這突然發作的暴脾氣。
他本也是應當關心她的人。
好了。鳳墨影深吸了一口氣,左手叉腰道:“傳朕懿旨,著青夜離指揮鳳翎衛連夜徹查各宮各殿,將功贖罪。若查出有異常者,即刻打入天牢嚴審,必須給寡人查出這連番下毒的人來!”
“臣謹遵懿旨。”青夜離垂下的眼睫微閃,輕舒了一口氣,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只是面容沉靜如水,再一次雙手交疊,作禮叩首道。
鳳墨影輕“嗯”了一聲,吩咐道:“去吧!”
等青夜離退下後,殿中只還剩下北堂渺一人在燈火下跪著。
他面容冷淡,依然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似乎從未考量過自己的生死,亦從未考慮過眼前的這個人是一位喜怒無常、疑心甚重、手段殘酷的女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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