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梧桐!你在哪裡!”猜到吾同也下山崖去找哥哥易歡了,易喜心中焦急,看了一眼天色,怕再耽誤下去兩人都找不回,狠皺了下眉開始往來時的路跑。
他必須回去找村裡人幫忙,才有可能在天亮之前找回哥哥易歡和吾同。
吾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眼見天色就快暗下,她心中開始害怕。
“易歡易喜歡你們在哪?”喉嚨像含了沙子一樣疼,吾同眼中溢滿淚水。
早知道她就不讓易歡易喜來了,也不知道易歡現在怎麼樣了,這麼久都沒反應,會不會已經摔暈了。。都怪她!
吾同心中懊惱自責,往山崖下走去的腳步去絲毫未曾停頓。
“咳咳!梧桐。”
正當吾同擔憂易歡的安危時,一道虛弱的聲音自山崖下不遠傳進吾同耳中。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吾同眼睛一亮,急忙向下跑去,全然不顧周身刺人的草木。
茅草之中,一身破爛麻布衣褲的易歡躺在地上,臉上一片血跡,也不知是從哪個傷口流出來的,襯得他的臉更為蒼白。
吾同看見他這副模樣,自責更甚,急忙上前去托起他的腦袋,用袖子擦他臉上的血跡。
“易歡你受傷了,怎麼辦?”吾同見他臉上的血擦都擦不盡,嚇了一跳,眼淚特別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臉上是額頭蹭破點皮,沒什麼大礙。只是我後背不知道被什麼劃了一下,痛的厲害,你幫我看看。”
易歡說著,蒼白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吾同被他的話嚇得心中一緊。
臉上流那麼多血都說沒大礙,後背的傷得有多重才能讓易歡露出這種表情。
用力抱住易歡的身子讓他坐起身來,吾同瞧了一眼他的後背。
易歡的後肯靠左腰位置的衣衫已經全破,吾同能清楚看到他腰上一個很長的口子還在流著血。
再這麼流血流下去根本不行,吾同緊盯著易歡後背的傷口,腦袋像繃著一根弦拼命想辦法。
必須馬上止血包紮,再流下去休克就完了。
吾同四處張望著有沒有包紮傷口的東西,最後目光鎖定在了易歡的衣服上。
趕緊抹了一把眼淚來到易歡身前解他的衣帶。
“梧桐,你幹嘛?”察覺到吾同的動作,易歡睜眼看著她在解他衣物的手,眼中帶著疑惑。
“給你的傷口包紮止血,你不要擔心,會沒事的,易喜很快就會找到我們。”吾同吸了吸鼻子,抬頭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安慰著他。
聽到易喜的名字,易歡眸子眯起,凝視著吾同的臉。
他的視力一向很好,加上天色只是昏黃,他能清晰看清吾同現在的模樣。
隱在傷疤下不大的小臉皺成一團,鼻子紅通通的,也不知在找他的過程中哭了多久。
此時吾同那雙漂亮的仿若上好墨玉的眼睛還眶著淚水,衝他安慰一笑時露出小而潔白的貝齒,帶著絲傻氣,卻格外惹人憐愛。
易歡斂了斂思緒,目光一直若有若無落在吾同身上,任她將他的衣服脫下,雙手環過他的腰間為他包紮傷口。
易歡的腰身異常白皙,卻非穿著衣服時帶著人感覺的瘦弱,腰身結實,觸手質感分明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壯年男人。
吾同為他綁傷口時無意觸碰到他的腰身,愣了一下。
易歡似有所感,眸中劃過深色,唇角勾了一下,臉上蒼白著虛弱道“對我還滿意嗎?我身體好的時候農活照做,論健碩雖不敵易喜,卻也不差。”
吾同在他身後沒有看見他的表情,聽見他這類似自誇的話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