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村後山深處有片竹林,在吾同提出要給育苗土遮陽後,易歡便想到了這片竹林。
用竹子編竹蓆,用來遮陽,竹蓆存有空隙,也不會將陽光全擋住。
易歡將這個想法剛說出,便得到了吾同的大力支援。
趁著還沒到日中,三人收拾了農具回了家,易歡和易喜各帶了一把柴刀和鐮刀上了山。
後山深處的竹林平日少有人去,去往那裡的道路窄小又茅草眾生多荊棘,易喜為了不讓草刺到吾同,拿著一把鐮刀在前面開路。
“小心。”山路崎嶇,吾同沒走習慣,走起來跌跌撞撞的像是小孩學步,易歡看的好笑,一直牽著她的手提醒。
“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吾同拽緊了易歡的手,望著頭頂刺炎炎的太陽問道。
這都走了快半個時辰了,連根竹影也沒看見,兩邊都是雜草和不知名的雜亂樹木,隱約看得到幾株夾在雜樹中的松樹。
“快了。”易喜在前面聽到吾同的問話轉頭看了她一眼,額角已經滲出了汗珠,咧嘴一笑答道。
吾同聽言也沒有再問,咬牙緊跟著他們的步伐。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吾同終於看見了竹子所在。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一座山的山頂,在山的另一面,陡峭的半山岸上生長著一大片竹子,竹叢往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頂梢,根本看不清山窩深淺。
“這麼陡怎麼砍竹子?”吾同看著腳下陡峭的過份山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下,皺眉道。
這不是拿命去砍嗎?早知道她就不編什麼竹蓆了。
“喝點水。”見她坐下,易歡貼心的拔了水袋木塞遞給她水喝,望著山崖不知在想什麼。
吾同隨手接過,咕嚕咕嚕就是一頓猛灌。
水袋裡的水有兩斤重,水袋是易喜狩獵時常帶在身上的,易家總共也就這麼一個水袋。
吾同喝了大約有半斤,將水袋遞迴易歡。
易歡接過,看了她被水浸的鮮紅的唇畔一眼,薄唇含著水袋口,一手託著水袋底慢慢的喝著水。
吾同剛開始沒注意,看了一會竹林後仰頭想問易歡易喜怎麼辦時才看到。
易歡的手指修長骨感,一手拿著水袋口,一手託著水袋底,微仰著頭露出弧度姣好的下巴,脖間喉結微動吞嚥著水的姿態,令吾同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喝過了易歡又直接喝,這。。吾同有些懊惱,她忘了只帶了一個水袋來,不然她先喝時便會離嘴半寸用倒的。
也虧得易歡脾氣好不嫌棄她喝過。
吾同正想著,易歡喝好了水將水袋口用木塞塞住拿在了手裡,眼睛看著下面竹林不說話。
旁邊的易喜一直在查詢以前下竹林的路在哪裡,可能是因為太久沒來,路都消失不見了。
“哥,看來我們要另開一條路下去了。”易喜說著,轉頭看向哥哥易歡,眼睛掃到他手中的水袋,直接拿過拔開塞子灌了起來。
吾同看著,默默移開了眼睛。
“梧桐,你喝過水沒有?”易喜往口中灌著水突然感覺到什麼,停了下來看向吾同側臉問道。
“喝過了。”吾同應聲。
“難怪今天的水帶著甜味,你喝過的就是不一樣。”易喜聽言一笑,又開始往口中灌水。
吾同。。她好想把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到弟弟易喜的話,易歡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眼中幽深一片。
休息了半晌後,易歡易喜開始從山頂抓著沿途樹木開路,吾同幫不上忙,只能在山頂看著他們擔憂他們的安全問題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