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戒斷行動徹底功虧一簣,況淮夜和高珣互相妥協出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安排。
把一個月分割為跑步周和做愛周,跑步周裡跑步四天,做愛三天,做愛周裡做愛四天,跑步三天。為了以示絕對公平,跑步周與做愛周交替進行。
開始趕上雙休要跑步的時候,況淮夜還心慈手軟地提過可以把二十圈的任務分成早晚各十圈,間隔著跑,就當放鬆了。
高珣想到他媽雷打不動隔週還在安排的相親活動,就說不用分開了,我每隔一週的週六都會有安排,分開跑更麻煩。
況淮夜問他,什麼安排。
高珣坐著在批作業,眼睛都沒抬一下,輕描淡寫地說,相親。
況淮夜不知道對高珣這個毫無隱瞞之意的回答是該欣慰還是生氣。他們之間相處的氣氛比起前段時間大有好轉,他不願意輕易地破壞,所以盡量心平氣和的和高珣要求,你能不能不去?你也不想去的吧?你又不喜歡女人。
高珣把況淮夜壓在班裡同學作業本上的手往邊上挪了挪,我是不喜歡女人,你能接受,我自己能接受,但我有一個重要的人,不能接受。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隨心所欲的,相親是我的妥協,但不以相親去騙無辜的女孩子和我結婚是我的不妥協。放棄是為了堅持,明白嗎?
況淮夜還想就放棄是為了堅持這一點和高珣再爭論一番,高珣卻趁他沒反應過來時攬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低到自己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安靜,不想和你吵架。高珣說。
況淮夜愣了愣,隨即拉開高珣的手,心裡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他的手指,其實力道不大,但還是怕咬疼高珣,於是很快地又變成了輕吻。
除了做愛的時候,高珣一般都很排斥兩個人過於親密的舉動。
但這一次或許是為了安撫況淮夜,他默許了他的輕吻。
高珣不是一點沒有察覺到況淮夜對他抱有好感,他原本打算在合適的時候和況淮夜約法三章一下,他們之間頂多是隻能這樣,再多的就不可能了。
可是轉念一想,青春期男孩子的這種好感做得了什麼準,等況淮夜畢業了,自然什麼感覺都散了。大概況淮夜自己也是不會當真的,他要是當回事情一樣地拉開架勢去談,反倒顯得傻氣。
兩個人關於相親這事的不同意見便被暫時地放在一邊了,擱置爭議,共同發展嘛。
在跑步周和做愛周的更疊裡,時間很快就到了聖誕節前夕。
老師們,特別是高三的老師們,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研究幾個月後的高考上,對這種節日自然沒什麼興趣。學生們就不同了,在枯燥沉重的學習任務中,雖然未必真的是對聖誕節有特殊的喜好,但至少是個節啊!離上一次節日,國慶,都小三個月了,況且好多同學的國慶也不是完整的七天,想起來就更苦了。
所以甭管它是本土節日還是舶來節日了,是節就得過對不對?
於是上個禮拜陳艾就經常藉著交作業的名義去教師辦公室在高珣身邊打轉。
高珣難得看她這麼欲言又止,面上神色如常地逗著小姑娘問:“什麼事情這麼難開口?是全班同學派你來告訴我,一致透過要換班主任了?”
陳艾連忙搖手:“不是不是,班裡同學都覺得你挺好的。”
高珣點點頭不無遺憾地說:“是嗎?我還以為你們要揭竿起義還我自由呢。”
陳艾很想讓顧鑫過來走兩步,能get高老師幽默感的覺得好笑的你趕緊給我過來走兩步:“其實是馬上就到聖誕節了,班裡同學想能不能找天晚自習搞個內部晚會放鬆一下……”
陳艾站在高珣邊上打量著他的表情,心裡有點擔心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不料高珣只是略想了會兒便拍板道:“也不是不行,看你們這周出來的月考成績吧,有進步就可以搞。”
可能是全班同學求雨般真誠地祈禱起了作用。
月考成績出來,班級的平均分比上一回期中考整體高了不少,還出了個年級個人總分第一的方季揚。
聖誕晚會於是得以順利進入籌辦階段。
週日晚上兩個人做完後,況淮夜把手機拿給還在自己懷裡休息的高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