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淮夜是入魔一樣一心要救他於慾海之中,然而高珣畢業之後就沒再進行過體育鍛煉,二十圈跑完一半都是他鋼鐵意志的體現了。想停下來又怕要費勁和況淮夜討價還價,第十一圈高珣跑著跑著就直接更改路線,往操場外面去了。結果他體力不濟,後頭跟著跑的這位可明顯不是,一把揪回來給他計數,還有九圈高老師。
高珣:“我不跑了。”
況淮夜:“這麼快就跑不動想溜了?”
高珣沉默一瞬,撐著口氣又繞回到跑道上。
只是這個速度除了在他自己這裡能算跑,別的換誰來看那都只能叫挪。
況淮夜要跟住這樣慢的速度簡直比高珣還累,於是邁了兩步到高珣旁邊牽起了他瞎擺的手。
“……你又幹嗎。”高珣沒什麼好氣地甩了甩。
“帶你跑快點。”
“不用,你嫌慢就先回去,本來就不用你跟著我跑。”兩個人大晚上在操場上手牽手著跑步像什麼話,小情侶談戀愛嗎?
高珣艱難地把手從況淮夜那裡抽出來,努力象徵性地做了一個將況淮夜拋在身後的提速,當然最後該任務靠【況淮夜等在原地數十秒再跟著繼續跑】這一行為配合達成。
看著幾步之外逞強著一顛兒一顛兒的高珣,耳邊還伴隨著他氣喘如牛的呼吸,況淮夜那種想笑,又想誇他可愛的念頭又出現了。
高珣堅持當了兩天誇父,第三天去教室的路上,爬樓梯的腿都是抖的。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回頭別性癮沒戒掉,膝蓋先毀掉。
於是第三天晚自習結束高珣果斷翹了這個私教課程,自管自回宿舍了。
站在熱水下面沖了會兒,全身痠痛。想抬手洗一洗背都動作僵硬得不行時高珣想,雖然前兩天跑完回來的確沒有自慰,洗個澡就累得睡昏過去了,但這個誇父也絕對不當了。
反正他的照片況淮夜已經都刪了,他就恢複回每天排解一次的頻率好了。
那頭況淮夜在操場上左等右等高珣都不來,想打電話過去,摸出手機才看到幾十分鐘前高珣給他發過資訊。
【我不去操場了。】
高老師帶頭翹課啊。況淮夜彎了彎嘴角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吹著口哨往教師宿舍走。
在高珣一臉心情很差地開啟窗戶之前況淮夜還考慮過,如果高珣不肯開窗他要怎麼樣,沒想到進來得這麼順利。
正想說說高珣跑了兩天就翹課,態度十分的不端正。沒來得及張口就被房間裡開得過足的暖空調給熱著了,仔細一看,高珣連褲子都沒穿,只套了件短袖上衣,走路的樣子也有點奇怪。
“你剛剛在做什麼?”
高珣不語,撐在窗臺上去鎖窗戶。
因為他是背對著自己的關系,況淮夜很快發現了他腿間有可疑的液體。
“你剛才自慰了嗎?”況淮夜沉下聲音問,一個不注意高珣就跑回宿舍來,看來以後晚自習結束了也不能分頭去操場,得候好了押著他去。
“給我看看你腿上的東西。”
高珣不耐煩道:“你射出來的東西是透明的?”
說完也不待況淮夜回答,自行回到床邊坐下,看況淮夜還狀況外地站在哪兒,情緒更糟了:“是潤滑劑。”
況淮夜眉頭一挑:“那還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你了。”
打斷倒說不上。
因為高珣無奈地發現,貪圖享樂的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可以滿足的了。
慾望的怪獸出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似乎認準了聽話的物件。
這種被特定的人左右身體感官的現象可能是源自於他單一的性經歷,想要解決這種被動,或許他該多嘗試一些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