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李采薇女士,方便讓她接聽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話筒傳來,說的是普通話。
李采薇一聽,大概意識到什麼,連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我是李采薇的媽媽,你是誰?你找她有什麼事?”
女孩臉上現出惡作劇的笑容。
“我是李采薇的老師,我姓劉,有些關於學習上的問題需要與她交流。”話筒那邊的男子一本正經的說。
“你這個大騙子,也不會說英語,說普通話在美國冒充什麼劉老師。”
<101nove.hai yidaiu,不說了真拗口,現在幾點了,不會吵到你吧?”電話那頭男子放棄了在英語上的努力,柔聲問。
“劉已達,你這騙子,我給你寫了好幾封信了為什麼一封都不回?為什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李采薇雙眼發紅,大發嬌嗔。
“寶貝,我高考後去了三灣鄉老家,後來又到了鵬城,這不,今天一知道你的電話號碼不就馬上打過來了。
你走後那幾天我簡直是日思夜想,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都想你,夢裡也一直夢著你,嘿美女,你是否像我想你一樣也想著我。”最後一句是唱著出來。
劉已達發動肉麻攻勢,小姑娘滿腹怨氣必須釋放,不能讓她打上幾記粉拳消氣,那就只能掉操節讓她先舒坦舒坦。
“討厭,我也想你,你唱的歌好難聽啊。”李采薇接到劉已達打來的電話時,心中那點不滿和憂慮已是消散一空,不然也沒有心情假裝是母親接聽電話。
嘴上對他的不滿和指責可以說是小女孩刁難作弄的嬌嗔,也可以說是賣好撒嬌的嬌憨。
“我的心碎了,怎麼說都不對,難道我在你心裡全是罪,愛要怎說才不會被摧毀,沒了你後只能去買醉。”劉已達用《我真的受傷了》的曲和著唱,化身心碎男人,滿滿憂傷。
“這幾句比剛才那句好聽。唱完整了我就原諒了。”
“嘿,這是現在觸景傷情得到的靈感,比曹植七步詩可利害多了,人家慢慢踱走了七步才有了二十個字的五言詩,我這可是一步沒走就有了二三十個字(沒數),而且還帶歌唱的,這容易嗎?”劉已達好似不滿的說。
(作者是寫下了“我的心碎了”後才在腦海裡搜尋能與這句歌詞配合的旋律,有了旋律後要根據情節摳歌詞,那時在邊看新歌聲邊在想,等節目完了之後才泉湧而出。真的不容易!成就感滿滿之後才根據印象找張學友唱過的歌曲,才能寫上“我真的受傷了”這六個字,如果職業寫手如我這樣的效率,大概也會受傷了和心碎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利害了,行吧。”李采薇笑嘻嘻的說,不過馬上又踩了一腳,“人家的七步詩是名傳千古,你再能耐也沒人知道。”
這話真膈應人,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嗎?
“沒人知道,你不算人?”心裡吐槽,口中馬上接上:“不是有你嗎?這歌你唱出來了不就有人知道了。”
“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你先把它做完整了後再說,哦,對了,忘了某人不會譜曲只會哼曲,咯咯咯……”說到後面她自己樂得笑起來,聲音很歡快,顯然心情不錯。
“不要這麼興災樂禍好不好!反正我不管了,送你了。”劉已達故作無奈的說。
“我不要,你要給我首完整的歌,要先唱給我聽了覺得可以才行。”
“不帶這樣啊,就算哥是絕世天才也經不起你這樣壓榨,改別的條件如何?”劉已達討價還價。
“就這條件,劉已達,你不許惹我不高興,這可不是我一人的事了。”李采薇眉頭微皺,說,“…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都不敢跟媽媽和爸爸說。”
終於來到正題了,站在劉已達的立場和意願上,他當然要留下她肚子裡的小生命,但從她的立場上來說,這麼年輕就未婚先孕,去當一個年輕媽媽,對她是不公平的,即使美國那樣明面上的反墮胎社會,未婚先子的少女母親其實還是會受歧視的。
而作為華人,特別是第一代移民,骨子裡對女兒未婚先子的態度是可想而知,包括人類社會所有為人父母的,簡單地奢望父母認同女兒不明不白就未婚先子是可笑的。
“薇薇,你先不要急,得先確認後再有其他,現在我在鵬城,我會想辦法去美國看你。
所有的想法都會以你自己的立場出發,以你為主,無論你做出了任何決定,我都支援。
給我一個你在美國的銀行賬號,我找人先彙一筆錢過去,然後去醫院檢查,有了結果打這個電話980xxxx,前面加華國大陸和鵬城的區號,0086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