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柵欄漆好了, 是漂亮的白色, 慕驕陽塗得仔細又認真, 他漆的白色是最好的,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沓、重複。
因為他心靜。
從前的他, 是自閉症, 心裡靜, 人也靜, 他沒有情感。可一旦他動情, 他就會給你最真摯最深沉的情感,他將他一整顆心都給你。
肖甜心握著他的手, 說:“阿陽, 能嫁給你真好。”
他就輕聲笑:“傻丫頭。”
“阿陽,我又想起了海棠春睡。那會兒你真傻,就是一根不開竅大木頭。”她在海棠花下轉了一個圈圈, 紅色的裙襬散了開來。她轉得太快,最後躺倒在他的懷中,她就伏在他膝上, 任紅色的裙襬沿著碧翠的草地漫延開來。
她不就是海棠春睡麼?!慕驕陽低低笑:“那一年, 你的睡顏十分嬌憨。我就想, 你睡著時原來那麼可愛,的確就是海棠春睡。”
衣衫染上星點白漆。她和他一起回臥室換衣裳。
他換上了那套她為他做的白色西服。而她再度換上了潔白的婚紗。
古堡的海邊婚禮,簡潔又奢華。
洛澤夫婦的一對天使寶貝做花童,託著肖甜心長長的潔白頭紗,而哈比和好乖各穿了一身西服跟在天使寶寶的身後, 屁顛屁顛地一起走過紅毯。
肖甜心無意中回眸,看見哈比扭得屁股樂開花,而嘴大大地咧著笑,真是可愛啊!她忍不住“嗤”一聲笑了。
慕驕陽也回望,看見的卻是想和念那對龍鳳雙胞胎花童,漂亮得不成話,走路還有些歪歪斜斜卻在認真地走著紅毯。他就俯下身吻著她臉頰說:“甜心,真想把你捆進我臥室裡365天不出來,直到生出天使寶寶為止。”
她咬他的唇,“暴君!”
禮花在倆人頭頂炸開,已是黃昏。
斜陽墜於深藍的海面上,搖搖晃晃。肖甜心輕笑:“夕陽喝醉了。”
“慕驕陽也醉了。”他看著她動人臉龐輕聲說。她就咯咯笑,十分歡快。
煙火很美麗,映亮了半邊海面。像海中生出一朵朵鮮豔的花。
無數的玫瑰花瓣落在倆人身上。安靜頑皮,一捧一捧地將玫瑰花瓣往肖甜心身上扔,居然落進了她心窩裡去。女流氓肖甜靜就喊:“妹夫,把花瓣咬出來咬出來。不對,吸出來!”
旁邊一群人在笑,在起鬨。
肖甜心羞得去瞪她,結果頭頂一片陰影攏下來,嚇得她剛想逃,身體被他固定著,他臉已經埋了下去,果真用唇舌去撩,去挑,去勾那片花瓣。
“阿陽……”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而他一手箍在她腰上,一手固定著她的背讓她逃無可逃。
不知道過了多久,五分鐘,十分鐘?……最後,他終於仰起了臉來,紅得妖冶的唇上咬著一瓣同樣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花瓣……他的那對鳳眼微微上挑,半勾著頭,抿了抿唇,眉間那點小紅痣紅得更為鮮豔;他直勾勾看著她,姿態當真風流。
而肖甜心凝望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呼吸。
底下女賓已經沸騰起來,安靜也是看得心跳快了一拍,扯了扯身邊丈夫說,“安安,他比你還會用眼神挑逗女人。”
厲安安:“……我什麼時候用眼神挑逗女人了?我也就挑逗過你一個女人而已。”
安靜嗤聲笑,“你在t臺上時顛倒眾生,不及他此刻眼神一二。”
厲安安說:“現在的慕驕陽是要開屏的孔雀,不用美貌如何吸引異性和他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