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他的車,開出很遠、很遠了,眼看城市入口在即,華燈已上,一片燈火輝煌,肖甜心忽然嚷嚷著:“難道你就不好奇嗎?居然就這樣走了?”也沒注意到,他開過了頭,又拐上了郊外的小路。
“那個是變態的連環殺手,且具有不穩定的精神因素,他會產生幻覺,所以此人十分危險。而我……”他忽然不說了。
肖甜心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催促他快說。
“而我,突然間改變主意了,不希望你為此涉險。”慕教授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肖甜心不得不嘆,他這一記眼神對女性十分具有殺傷力,若非是一大腮幫子鬍鬚礙眼的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主意的?”肖甜心的側重點,也往往異於常人。
“從我揀起第二朵木薔薇那一刻,因為我已經斷定了,那是個精神異常的變態連環殺手。這個人很危險。”慕教授直視前方路況,又開始下雨了。
慕教授心事重重,居然把人給載回了別墅。
等停車熄火了,他才恍然大悟,“對不起,居然忘記你了。”
好吧,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沒有存在感的。肖甜心撇嘴:“那需要我時刻刷存在感嗎?”
“哦,”他單手托腮看著她,拇指指腹在性感的下唇瓣摩挲,“那就是你同意當我助理了,冒失的,但又幹勁十足的助理小姐?”
隔著橘黃的車內燈光,肖甜心才發現,他的下唇瓣中間有一道豎著的凹痕,襯得他厚薄適中的唇十分性感。臉一紅,她掩飾什麼似的叫了起來,“誰說我答應了。”腦海裡出現的卻是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唇瓣上也有一道豎痕。但他在她的記憶裡永遠年少,一直停留在了十六七歲的樣子……
看到某人惱羞成怒了,慕教授止不住笑,連肩膀也顫了起來。
“誰讓你笑我!”肖甜心紅著臉就伸出手去,本想推他一記,沒料到尾指尖尖的指甲居然在他臉上劃開了一道血痕。
他的鬍鬚那麼茂密,居然臉皮還滲出血珠來了。
他的臉皮,有沒有那麼嫩啊!肖甜心十分哀怨,於是認命般地雙手一攤,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吧!”
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慕教授的臉驀地紅了,這一次,他得感謝鬍鬚,夠密實了。
不過,他還是被發現了。“咦,你臉紅了?”肖甜心高興得如同發現了新大陸。
“沒有。”慕教授不看她。
“你連耳根子都紅了,騙誰呢?!”肖甜心笑得很甜很甜。
慕教授氣得牙癢癢,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想到,該怎樣罰你了。”
這句話,同樣說得很曖昧,尤其是在這樣的月黑風高夜裡。這次輪到肖甜心紅了臉。
“你幫我把鬍子剃——幹——淨!”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的。
最後,肖甜心只好在雨夜裡,跟隨他上了樓。不然,站在這人影都不多個的鄉村裡,她心裡慌得長毛!
大老闆沒說送你回家,你叫計程車,計程車也不能馬上到達呀!
在心裡,肖甜心將他詛咒了一萬遍。
慕教授在浴室裡不知待了多久,再出來時,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睡袍,居然已經洗過澡了。
肖甜心何曾試過這樣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個房間裡,只好暗搓搓的在做心理建設。可那隻蒼白的手已經遞到了她面前,一個剃鬚刀,一瓶鬚後水。
想了想,肖甜心從自己的坤袋裡取出了一瓶乳液,說道:“我先給你塗點香香吧,不然刮時會有點疼。”
慕教授怔了怔,沒想到大大咧咧的她居然還挺細心。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坐了下來,可因靠得近了,他依舊高大,十分有壓迫力。肖甜心的影子幾乎都被他的影子給完全包裹住了。念及此,她的臉又紅了,說話時聲音輕輕地:“你再坐近一些。”
他眸色漸深,並沒有說話,只是離她再靠近了些。
肖甜心本已坐下,後來還是覺得站著好。他實在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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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揉好了乳液,貼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