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白老虎和吳秋蘭兩個勢利眼來了,媚兒就胸口疼。
麻蛋,看來又要賠出去五十兩。
忙對張寡婦說道:
“姐姐,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到後面我交接好了,再去找你。小孫,好生送下姐姐。”
孫小孫一臉的鄙夷,這些個乘人之危的臭不要臉的,小爺才懶得去送。
遂站在一旁動也不動,媚兒見了,上去就拍了他後背一下。
“還不快去?”
說著,還朝著白子俊那院使眼色。
孫小孫真是一肚子火,一想到待會兒還要去對付白家那兩個不要臉的,頭疼的不要不要的,小小的腦袋皺成了一團,唉聲嘆氣的把張寡婦送出了門。
到門口的時候,白老虎和吳秋蘭還在門外沒進去呢,一雙眼不住的往媚兒這院瞟。
那白老虎一看見張寡婦,眼睛就直了,一下子忘了自己來幹嘛的了。
張寡婦見了,冷笑一聲道:
“以為他們老白家的人都死絕了,沒想到還有這兩個玩意兒。”
說著便回頭向孫小孫說道:
“小老弟,可叫你家姐姐夜裡鎖好門,當心進了不懷好意的賊!”
說完,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白老虎的眼睛卻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屁股。
吳秋蘭見了,便擰著他的耳朵一頓教訓。
孫小孫看著心煩,便想關門上鎖,恰巧白子俊出門迎客,被吳秋蘭瞧見,忙放下白老虎的耳朵,一邊拉著白子俊,一邊叫住孫小孫道:
“小娃娃等一會兒,俊兒,嬸子聽說租咱們家地的那個柳媚兒做生意賠了本,如今都快要破産了。你怎麼還窩在家裡,還不快跟叔叔嬸嬸到她院兒裡先把地租要回來?”
白子俊一聽是為這事兒,連忙往後退著說道:
“嬸子,媚兒如今遭難,已經夠糟心的了,何必苦苦相逼?再說,都是說好了的,年底付款。你們現在上門,算怎麼回事兒嗎?”
吳秋蘭一聽,當即不願意了,又給白老虎使眼色,見他又重新拉上了白子俊,才有說道:
“俊兒,這就是你想的太簡單了,咱們現在過去,興許還能要到一斤半點的。要是再晚一會兒,等那些農戶的糧食都送過來,你就連一文錢都要不到了。
反正我不管啊,年底收一半租金,你可是跟我們立過字據的,你要是不跟我們去要銀子,這錢就你出吧。”
孫小孫懶得看那一家子的嘴臉,留了個門就氣吼吼的進屋去了。
媚兒見了便問:
“這又是怎麼了?白老虎夫妻倆來要銀子了吧?”
孫小孫往板凳上一蹲,鼻子喘著粗氣的說道:
“可不?早知道這兩個人這麼無恥,當初就應該直接拉他們去見官。”
媚兒苦笑了一番,安慰他道:
“別想那麼多了,該來的躲也躲不掉。他們是白子俊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真要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白子俊心裡也不好受。最多我吃點虧便是。”
孫小孫不解的問道:
“姐姐,我怎麼總覺得,你就差把白子俊當兒子養了?他就那麼好?”
媚兒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屁!不過是因為我對讀書人的一點情懷罷了。”
說著,腦海總不覺又浮現出蘇卿諾當年手把手教她寫字的情節,眼角不禁噙了一圈清淚。
“文以載道,有學識的人,才是朝廷的未來,我以後也要成為桃李滿天下的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