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墨言自稱是媚兒的夫君,白子俊連忙上前說道:
“媚兒不過是拿你當個退婚的理由,你倒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想我才高八鬥都沒敢在媚兒面前自稱夫君,你一個一文不值的樵夫,好意思麼你?”
白子俊低著頭一口氣說完,也沒看墨言一眼,生怕他再瞪自己,留下陰影。
媚兒獨自思考了一番,又沖著墨言說道:
“也好,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媚兒回到屋裡,就開始打包裹,先是裝了幾件自己隨身穿的衣裳,後來又想了想,怕牡丹過的不好,又帶了幾件自己穿的大些的舊衣裳。後又覺得不妥,便又將舊衣裳拿了出來,從枕頭裡面抽了幾張銀票出來。
全部收拾妥當之後,就帶著墨言,一路打聽著去了牡丹所在的小華鄉。
“過了前面那口井,那間門口有牌匾,院子比較大的就是周家的祖宅了。你們說的那個叫牡丹的瘋婆子,就住那裡。”
聽到那人將牡丹說成是瘋婆子,媚兒的眉頭一蹙。
難道牡丹媽媽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心裡不上不下的到了那周宅,隨便扣了幾下門,門就自己開了。
就看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坐在凳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指揮著一個穿著主子衣裳的人把地上的瓜子皮用手撿起來吃掉。一邊說還一邊撇。
“哎,對,這這這,這還有,真乖!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以後可要記著我的好。”
那撿瓜子皮吃的人,還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對著那個丫鬟咧嘴笑。
“真好吃,馨兒你對我真好,等我見著老爺,一定叫她好好將賞你。”
這聲音?
看著眼前的場景,媚兒心如刀絞,眉心隱隱發顫,拳頭握的緊緊的,若是依著她以前的性子,現在已經上去將那個叫馨兒的丫頭給錘死了。
“請問,這可是幽州首富,周老爺家的祖宅?”
馨兒這才注意到,院子裡不知道何時進來兩個生人。
牡丹也應著聲音,回頭瞧了一眼,一絲驚訝的光從她眼中閃過,但是很快,她又一臉茫然,繼續若無其事的撿著地上的瓜子皮往嘴裡送。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媚兒背後的墨言看在了眼裡。
馨兒打量了一下媚兒和墨言的裝扮,穿的還不如她,便沒將他二人放在眼裡,頤指氣使的說道:
“要飯的到後廚領饅頭去,別在我們前院晃悠,怪礙眼的。”
媚兒冷哼一聲道:
“區區一個丫鬟,也敢跟誰這樣吆喝?”
馨兒一聽媚兒口氣,又重新打量了她和墨言一遍,雖說穿的不怎麼樣,但是兩個人都是生的極好的,看那模樣,倒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
莫非是為了掩人耳目,才穿成這樣的?
於是又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馨兒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二位是從何處來的,到我們周家祖宅有何事?”
媚兒本是想來探望牡丹,瞭解一下情況後,再想著如何幫她,如今見她竟落得被小丫鬟欺負的光景,心裡難受,便心生一計。
“新上任的幽州刺史韓大人,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