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子俊還想跟這些媒婆說,自己與媚兒已有婚約,叫他們不要痴心妄想。
但是一聽到各家提出來的條件,他就慫了,只恨自己沒有一個有錢的爹啊。
墨言很耐心的聽完了三個媒婆的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把這些人都丟出去,然後把媚兒扛走。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不太適合拋頭露面,太不讓人省心了。
誰知媚兒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似的問道:
“幽州首富周家?可是有個牡丹夫人在的那家?”
張婆、李婆一聽王婆抬出了周家,也都沒趣兒的站在一旁看熱鬧了,是啊,這幽州地界兒,除了官老爺他們家,誰能跟周家相提並論啊?
王婆一聽媚兒提到牡丹,甚是詫異。
“哎呀,沒想到媚兒姑娘也早有準備,提前探了人家周家的底了。
不瞞姑娘說,周家確實有個叫牡丹的姨娘,是周老爺從京城娶回來的,剛進周家那幾年,也很是受寵,周老爺做生意,四處都帶著她,聽說還給周老爺生了個兒子。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個孩子就死了。這牡丹姨娘也就開始一蹶不振,這兩年也鮮少出門了。”
媚兒一聽到牡丹過的不好,就明白當時妍兒提醒自己的用意了。
牡丹媽媽為人和善,不喜與人爭,想必那個孩子,定是死的不明不白。
見媚兒蹙了眉頭,王婆連忙上前解釋道:
“不過姑娘放心,周家是請我來說他家大兒子的親事,那牡丹姨娘早已搬出正院,到鄉下去住了,你以後嫁進去,也是碰不見的。”
一聽這話,媚兒的神情就更是嚴肅,半天,才回頭一把將杵在後面生悶氣的墨言拉了過來。
“還請王婆、張婆、李婆回去跟你們的僱主說說,就說媚兒已經自作主張,與墨六私定了終身,這兩夜已經一個炕上睡覺了。就不勞煩他們惦記了。”
那三人聽了,連忙朝墨言看去,雖說是生的細皮嫩肉,器宇不凡,但是那破衣爛衫的,哪能和那些個僱主比?
紛紛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走了。
“真是糊塗,放著大把的銀子不要,偏嫁了這麼個窮光蛋!”
“可不是,還以為她是怎樣精明的人物,如今看來,呆子一個,該是那些富貴老爺們看走了眼!”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雙親不在,也得有媒婆從中調和,如今竟然跳過我們,私定終身,真是不成體統,荒唐至極!我是絕對不會祝福他們的!”
三個大媒婆剛走不久,孫小孫就從外面回來。
“姐姐,外面都在傳,說你和人私定終身了!我回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媚兒卻沒當回事兒,見他回來,便若有所思的說道:
“小孫,把磚窯關上幾天,隨我去幽州看個人。”
孫小孫有些驚訝。
“可是姐姐,今天新簽了幾個大訂單,要是不按時交貨,咱們要賠不少錢的。”
媚兒聽了,忙抬眼瞟了孫小孫一眼。
“我去吧,我可以和你一道去。”
媚兒有些懷疑的問道:
“你?”
墨言點頭,笑著說道:
“是啊,我不是你夫君嗎?看人這種事情,自當是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