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抱歉啊老丈,怠慢怠慢了,我已經讓內人去準備吃食了,今日午時老丈便在在下這裡用吧,也好讓在下一報救下小女之恩。”
小竹的父親夏大雨一臉歉意的走回了屋子裡,向被留下的徐光啟說著歉意的話。
徐光啟笑著搖頭道:“哪裡的話,是老夫叨擾了才是,壯士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夏大雨點點頭道:“勞老丈關心了,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就把這西平堡裡如今的情況與老丈詳略的說一遍吧。”
徐光啟點頭:“好,那邊多謝了!”
夏大雨擺手,找了個凳子坐下,略微整理了下思緒,沒有急著說先是詢問道:“老丈,說了那麼久了,在下還不知道老丈的尊姓大名?”
徐光啟笑呵呵的扶著長鬚道:“好說,老夫姓徐名光啟,字子先,你喚老夫徐老頭便可。”
本來按道理來說徐光啟是要隱瞞姓名的,畢竟他這次來是為了拿下這西平堡的主官,要是讓他收到訊息提前跑路了,也是個麻煩。
但一來,在徐光啟來看,這男子看樣子也只是個普通百姓,哪怕自己實話實說他也不一定認識自己,即便知道這個名字咋不太可能會認為自己就是那個當朝首輔,畢竟那個首輔出行的排場像他這樣的,就一輛破馬車,四個隨從,這也夠寒酸的了,也就只有他徐光啟不注重這個。
二來嘛,這也是徐光啟不屑於隱姓埋名,以他的性格,不管做什麼都喜歡光明正大,形式也一向直接,根本不屑於隱瞞了自身的姓名。
夏大雨果然不知道朝廷有個首輔講做徐光啟,聽聞後只是因為徐光啟讓他稱呼的稱謂不太尊敬老人家,所以趕忙搖頭道:“豈敢豈敢,這也太不敬了,我就叫老丈徐老先生吧。”
“亦可。”
徐光啟不知可否的微微點頭。
夏大雨這才自我介紹道:“老丈都自報姓名了,那在下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在下家姓夏,因當年老母懷上在下時正值當地久旱,家父便給在下取了個大雨的名字。
只可惜,家父終究沒熬過那年大旱在將僅剩的食物和水給了母親後便撒手人寰,母親含辛茹苦將在下養大,前些年東虜入侵時在逃亡的路上一路舟車勞頓,不堪重負之下離開了人世。
所以在下對東虜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們打破我們平靜的生活,老母也不會那麼早離去,他才剛剛將吾養大娶妻,還沒來得及享幾天福。
回來以後,聽聞西平備禦公署召兵,當時剛回來,身上也沒甚錢財,為了妻兒能有一口飯吃便入了軍中直之現在。”
聽完夏大雨的介紹,,徐光啟微微點頭,帶著點安慰性的語氣道:“夏兄弟也莫要再難過了,令尊雖然已去,但也一定還在遙遙的看著你們一家,希望你們能過的更好。
而且如今聖天子臨朝,朝臣盡職,那天殺的韃虜也在前些時候被勇衛營重創,就連奴酋都被生擒回了京城,如今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而已。
只待朝廷將內部的事情處理完畢,便可以雷霆掃穴之勢將其一舉蕩平以絕後患,讓邊疆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希望如此吧。”
對於徐光啟對朝廷的稱讚,夏大雨雖然沒有反駁,但也沒有露出什麼激動欣喜的神色,只是神色淡淡的附和了一句,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見他如此,想到剛才護衛回報的在屋外聽到的訊息,徐光啟的眼睛眯了眯,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夏大雨就如今西平堡的情況跟徐光啟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隨著他的敘述,徐光啟對於西平堡如今的情況也逐漸有了個大概得了解。
據夏大雨所說,本來在西平堡初貴朝廷手中,原本的本地人,外地人遷移過來後,在朝廷的幫助下整個西平堡正在逐漸恢復生機,一切也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一切一直持續到新任西平堡的守備鄭芳平的到來而成為昨日黃昏……
新任守備鄭芳平是從外地調來的,據說是福建來的,但具體是哪裡大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所有人都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這個守備是個來摘桃子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