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趙棗兒都懂,可是沒有莊祁在身邊,她會不安,害怕自己不能獨當一面,也害怕莊祁受傷。
“那我等你回來。”絞著手指頭,趙棗兒有些不甘。
綻開一個笑容,莊祁揉了揉趙棗兒的腦袋,下手狠了點,直把頭發都擼亂了,在趙棗兒爆發前一秒,把人摟進了懷裡。
伏在莊祁肩頭,趙棗兒無措地環住莊祁的肩背。
收緊手臂,莊祁把頭埋在趙棗兒頸窩處。“回來給我做好吃的。”
“嗯嗯,想要吃什麼,都行。”趙棗兒抱著莊祁,呼吸著熟悉的氣息,“每天影片好不好?”
“好。”莊祁答應:“我就去東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其他天師已經過去了,問題不大,很快就會回來的。”
“e......能快點回來就快點回來。”趙棗兒食指劃上莊祁的衣領,“要不你把我變小,放口袋裡,揣著走,我保證不亂跑,不會丟。”
“這個主意好。”莊祁輕笑,氣息噴在脖子上,讓趙棗兒不禁瑟縮。
懷裡的人一扭,莊祁的眸色變深了些,環著趙棗兒腰的手臂收得更緊,“別動。”
攀著莊祁,趙棗兒耳朵慢慢染上紅暈,“莊核還在樓下等著呢。”
“嗯。”莊祁應了一聲,卻沒有鬆手。
趙棗兒以前可不知道莊祁會這麼粘人,但她承認,她很享受莊祁的擁抱。心念一動,趙棗兒偏頭,親了親莊祁的面頰。趁莊祁一怔,掙了掙,把人推開:“好啦,快走吧。”
有些不捨地松開手,莊祁從口袋裡掏出捕鬼網,交予趙棗兒,並告知她用法,“......愛哭鬼在裡頭,讓它陪著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去找蘜茯,它會一直在書店裡。”
“知道啦~”趙棗兒扯了扯捕鬼網,“不要擔心我,你要好好吃飯,不要挑食”。
“嗯。”莊祁看了眼時間,該走了。走出大門,莊祁突然朝趙棗兒伸出手,趙棗兒不明所以,伸出手放到莊祁的手心上,莊祁握住趙棗兒的手,用力一拽,把人拉到近前,毫不客氣地在趙棗兒唇上烙下一吻。
很青澀的吻,沒有任何技巧,只是唇瓣與唇瓣的碰撞,很快就分開。
趙棗兒臉漲得通紅,莊祁看起來神色如常,耳尖和脖頸卻透著不自然的粉紅:“走了。”
“嗯......”趙棗兒小聲回應。
這一次,莊祁沒有再留戀,長腿一邁,跨進電梯。
“啊啊啊啊——”直到看著莊祁走出公寓樓,上了車,趙棗而捂著面頰回到屋內,才放開嗓子大叫。
“啊啊啊啊——”有一個聲音緊隨其後叫了起來。
“?”趙棗兒放下手,看到玄關裡站著捂著眼睛的愛哭鬼。
可能是方才隨後抖捕鬼網的時候放出來的,趙棗兒問它:“你喊什麼?”
愛哭鬼張開手,露出一雙大眼睛,興奮道:“親親!我什麼都沒看到!”
“......”趙棗兒窘:“閉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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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的範圍很廣,黃海以南中國東方的海域,東至琉球群島,都稱為東海。這是現今國際上慣用的對東海的定義,而在中國早期的神話故事中,東海多作為一個神秘仙境的存在,如耳熟能詳的“東海龍宮”、“瀛洲仙山”,神話色彩為這一片遼闊的海域增添了不少色彩。
在長江口以南,有一個突出的半島,因其形狀像彎彎的月亮,故名曰“彎月島”,島上的漁村,就叫彎月村。
彎月村不大,雖然生活水平一般,但村民安居樂業,年複一年過著普通的日子。靠著東海岸的那一邊,是一個淺灘,沿著淺灘往上走,是連著的幾座山峰,翻過群山,則能看見一個入海口,一條從村頭流淌進山裡的河從這裡彙入大海,因落差較大,構成了一個懸崖,形成了瀑布,一度成為驢友口口相傳的世外桃源。
但對於當地人而言,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方。瀑布下的河灣叫“鐮刀灣”,同樣形似月亮,卻取名為“鐮刀”,其危險可見一般。鐮刀灣水流湍急,兩岸石頭皆濕滑難以落腳,若是不小心掉入水中,還有漩渦和不可見的礁石,因危險系數極高,村民們很少到鐮刀灣去。
但鐮刀灣,確是孩子們探險的好地方。
對於鐮刀灣,村子裡有許許多多的傳說,有說海底有妖女誘人墜海的,有說海裡有吃人的大魚的,還有說海裡有靈藥、有珠寶的。神秘的東海龍宮、瀛洲仙山,這些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東西,給這些傳說增添了可信度。但村子裡流傳最廣的,是關於孝婦的傳說。
東海孝婦是古老的民間傳說故事。孝婦本名周青,很早死了丈夫,又沒有兒子,但贍養婆婆非常周到。婆婆因不想拖累她,上吊自縊。而孝婦卻由此入獄,並屈打成招,最終被太守殺死。孝婦被斬時,許下三宗願:她被冤殺,若老天有眼,一要將血倒流、二要六月飛雪、三要大旱三年。孝婦被殺後三年,郡中果然大旱,直至新太守親自祭奠孝婦之墓並表彰其德行,旱情才得以緩解。而幹寶在《搜神記》中記載:孝婦死時青黃色的鮮血沿著長竹竿向上流,到了竿頂才沿著幡而流下......
“好啦,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就沒有別的說頭了?”張先敏有些不耐煩道。他既然出自天師世家的魁首張家,怎麼可能不知道東海孝婦的故事嘛,關漢卿還是在此基礎上創作出了中國十大悲劇之一的《竇娥冤》哩。“再說了,這個故事在江蘇省的那個東海縣還有專利呢吧。”
給張先敏絮絮叨叨許久的老人神色有些不豫。
張先敏的妹妹張韻蒽連忙拉住她那不靠譜的哥哥,打了個“快閉嘴”的眼神,而後緩和神情,柔聲問老人:“老人家,您別聽我哥打岔,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