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有些將信將疑,可看到衛軒認真的模樣,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想當初她結成金丹,可是靠了熔爐峰的大量好丹藥,此一境便有些投機取巧。再後來修成元嬰,雖然在雲夢澤的場場對戰搏殺讓她吃了不少苦,可相比於有些修士急到撞牆也無路可入元嬰期仍是輕鬆不少。更別提此次步入化神期,簡直就是突然而然,令她都猝不及防。想一想,比那吞吃元丹吃盡苦頭才破境入化神、卻仍有人暗諷走捷徑破境的水凌,她這化神期境界的得來都不知輕鬆到哪裡去了!
這麼一盤算,她這幾年的修行破境確實是過於順遂了些。
細細一想,恐怕真的有隱患啊!
白玲瓏臉上現出幾分恐慌,趕緊快步走向自己房間,打算好好靜坐查勘自身氣府、經脈是否有那未曾察覺的隱患。
將她誆走,衛軒長舒口氣。
原來真要論起來,說謊騙人比修行還耗費心力,如何將話說的真假難辨當真是門了不得的學問!
他也走向自己房間,同樣打算入定一番。
衛軒倒不是擔心自己有何修行上的隱患未曾察覺,只是想著好好靜悟龍靈劍上篆刻的那門秘法——壺中天。
此術實乃高絕,就連魔尊血月都一時奈何不得,若能將其學會,將來必有大用。
只不過當他走回房間後,剛剛坐下還未入定,卻有清風一道,遠遠的自傳道峰飄進縹緲峰,直接穿過了緊閉的房門,吹到了衛軒面前,繞著他輕輕旋轉,似人耳語呢喃。
衛軒微怔,有些驚訝地睜開雙眼,眉間輕蹙。
剛想研究李玉壺留下的秘法,沒想到就知道了這件事。
李玉壺,到底安排了多少後手?
衛軒有些想不明白,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就會落到捨棄玉虛天上仙的身份,以自己金身去堵那苦海之眼?難道他真保不得小白和她孃親?
當年事,還是捧劍童子的他雖然經歷,卻也不知詳情,如今再想,更是雲裡霧裡。
衛軒索性停住念頭的分散,轉瞬將此事放下,繼續冥思參悟壺中天秘法。
有些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何必糾結當下?
戒律峰上。
元殊真人看著黑石塔旁的晉語,沉默不語。
他心中清楚,此次晉語破境,問題不大,卻有心關難過。
若是這傢伙還因為糾結於水凌之事不肯踏步向前,那他就要出手好好敲打一番了,哪怕打到晉語鼻青臉腫,也得讓他進入大乘期!
正在心裡發誓又發狠,元殊真人突然望向縹緲峰的方向,不禁挑眉,然後他看向傳道峰,心中奇怪,到底是何事需要若虛這麼隱秘地告知衛軒?
傳道峰上。
若虛真人察覺到自己送出去的那縷傳訊風,又輕飄回來,抓在手心裡一探,風中只有輕聲三字——知道了。
若虛真人微愣,然後由衷嘆道:“不愧是小師弟……這麼重要的事都可擱在一邊,難怪進境快的嚇人。這麼一對比,當初我的大驚小怪可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他讓手心裡的風輕輕散去,再看凌霄宗一片安詳,微微一笑。
凌霄光景,蒸蒸日上。
驀然間,若虛真人視線掃到了面壁崖下一線天,心中擔憂又起。
只不知,此種寧靜祥和究竟能持續多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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