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場澤被整個凌霄宗的靈氣之雨,白玲瓏在凌霄宗的名聲水漲船高,任誰在背後說起她這新上任的山水鎮守,都要悄悄比個大拇指。
不說她惹事闖禍的本事令人“佩服”,單單這一份調理山水靈氣的手段就讓人叫絕。能給整個凌霄宗帶來好處,他們說上兩句好話也算不得什麼,反正之前也說過她許多壞話了,如今說兩句好聽的就算為以前的“有眼不識泰山”賠禮道歉。萬萬不能得罪了這位白大人,將來還指望她再多帶來幾場靈氣大雨,好讓他們境界再有突破啊!
白玲瓏在有些事情上或許不夠機靈,可是對於這種風氣的轉變她是極其敏感。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熬出頭了。
最近幾天她去食肆吃東西解嘴饞,路上碰到的凌霄弟子們一個兩個對她恭恭敬敬,垂首作揖、輕聲問好,哪一個都不曾少了。這種待遇,從前哪有?
進了食肆,那些尚不能辟穀,待在食肆中吃東西的年輕弟子,更是連主動讓她插隊的舉動都做得出來!想當初她為了搶到食肆中最好吃的一些菜餚,想插個隊,還得仗著衛軒的令牌,狐假虎威連嚇唬帶威脅,費好大力氣才能做到!
白玲瓏尋思,自己正兒八經得了敕封倒還在其次,大概是自己之前“小露一手”讓這些小傢伙們大吃一驚了。
既然如此,就應該打鐵趁熱。
她想再站在縹緲峰下大喊,就說先前聚集那般的多的天地靈氣惠澤凌霄,她有些傷筋動骨,需要好東西補補身體。
想來,應該能再收不少好東西吧?
只不過若是大喊,顯得她中氣太足,不像勞累過度的樣子,有些虛假。
白玲瓏發動急智,決定還是要靠衛軒出面說兩句,可信度更高嘛!
她興沖沖跑去找衛軒,將自己那充盈縹緲峰寶庫的“大計”道出。
衛軒聽完之後,一手按在她肩膀上沉聲道:“趕緊打消你這個念頭。貪心太過,得不償失。”
白玲瓏哼道:“早知道就不來找你了,我自己往外傳訊息,到時候收了好東西也自己拿著!”
衛軒嘆道:“我是為了你好。”
白玲瓏翻白眼道:“我是為了縹緲峰好,說的好像我收上來的東西真能自己佔有似的,大頭還不是給了縹緲峰?”
衛軒語重深長道:“你的名聲如今雖然扭轉過來,但若是再借機大肆斂財,恐怕一朝崩塌,難道說你還想像之前一樣人人看你不順眼嗎?”
白玲瓏撇撇嘴,哼道:“還不是被你連累的?”
衛軒有些尷尬,其實他自己也覺得之前小白名聲那麼爛,他確實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白玲瓏不滿道:“反正我也習慣了他們暗地裡罵我,與其維持這種虛假的名聲,不如討點實際好處。”
見她還是不死心,衛軒心中奇怪,從前也不見她是這種死要錢的性格啊?難道是之前沒給她機會展露本性,這才導致他對小白瞭解不徹底?
白玲瓏打定主意要藉機斂財,甚至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只要讓她知道這場靈氣之雨中哪座峰上的人獲利最多,到時候就死盯著這座峰,若是這峰上的傢伙不知道來犒勞她這大功臣,那麼她可就要去登門做客,然後暗中攪亂這峰上的靈氣運轉了。
瞧出她在動歪腦筋的衛軒,忍不住嘆道:“你別想些有的沒的,剛剛乾點好事就出么蛾子,真把一峰山水鎮守當成了不得的身份了?也不瞧瞧斂容峰的晏清,哪一天不是活的戰戰兢兢,生怕雲荷師姐吃了它?你啊,還是定下心來好好穩固新得的境界為好。需知化神期可是修行路上的一大分水嶺,意味著你從此也是上得檯面、可單獨開宗立派的高階修士。若是不將此境打磨好,就要被人笑話恐有境界卻似紙糊、一拳撂倒弱似蚍蜉了。”
白玲瓏滿不在乎道:“有什麼好穩固的,我覺得這次破境輕輕鬆鬆,簡直不像有這回事一樣。”
衛軒的嘴角不易察覺的輕輕跳了跳,心道此話倒是真,可就是聽起來令人不舒服。若是被外間那些苦熬一輩子都沒可能進入化神期的修士聽見,怕是氣道自戕都有可能。
“什麼輕輕鬆鬆,你也不想想自己之前浪費了多少歲月?千年道行,如今好不容易厚積薄發搏了個化神期,還不好好打坐冥思,查勘自身有無問題,爭取將自己的化神期境界打磨的沒有疏漏。難道說,你要辜負這份機緣?”
白玲瓏無所謂地擺手道:“我的境界沒什麼不穩固的,你也說了是千年積累厚積薄發嘛!從前吃苦多,如今享甜果。合該我就是前面進境慢,一朝開竅蹭蹭往上竄唄!”
她那副得意嘴臉落在衛軒眼中,讓他很想好好敲打一番。
若是從前,說不得就要出劍嚇唬。
可是如今……一是不大舍得,而是龍靈劍不是琅玕仙劍,出了劍誰嚇唬誰還說不定。
略一思索,衛軒說道:“你以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難道忘了當初塵遠真人送你的那道符籙了嗎?要不是要老真人的符籙襄助,真以為憑你這些年的憊懶修行,就能夠順風順水步步登高?信不信只要你懈怠修行,你這得來過於輕鬆的化神期境界,一朝回到從前,說不得你就要步步跌境,直到跌出元嬰、金丹碎裂?要知道,你這些年的修行破境,過於順遂。無論什麼事,太順遂,往往就有隱患。隱患不除,將來必有大患!要不然,你說為何修真界那麼多人苦修幾十年、幾百年卻一個個為了破境急得不行?難道他們沒吃苦?難道他們活那麼多年就沒好機緣?無非是都想步步走得紮實,將來才能活得長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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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