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放亮。
衛軒決定往面壁崖走一趟。
既然懷疑此次下手的跟當初那暗殺妙語的是一個人，那麼就只能再去面壁崖找找線索。
他就不信，面壁崖上那麼多人，當時就沒有人察覺到半點異兆？
雖然去這一趟未必能有收穫，可他就是要去。
總歸還可以藉機去看看小白，寬寬她的心。如果她一切都好，那他的心也能跟著寬上一寬吧？
事到如今，衛軒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甚至有些無措。
如果此次事件查不清，即便他保得住小白性命，可卻終究讓她清白受損，免不了遭受別人的背後指摘。
不能讓她活得腰桿挺直，這又算得了什麼保護？
只是衛軒還未動身，晉語居然來了。
身形甫一落地，晉語便道：“不要再查了，左右白狐不會有性命之憂。只要跟葉奈落好好商量，此事尚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
衛軒擰眉看向晉語，就像從不認識自己這個師兄一樣。
晉語嘆道：“你太著急了。如今行事，哪裡還有謫仙人的淡定自若？你再不管不顧地去挨個表示懷疑，只怕攪得闔宗人心動盪。”
“既然有所懷疑，為何不查？人心動盪，說明他們心中有愧！”
衛軒看著晉語毫不客氣地說道：“戒律峰執掌一宗戒律刑罰，當初師尊要你做戒律峰峰主，就是看在你為人最是剛正無私上。事到如今，難道師兄也要徇私？只因為我日前去你那裡說了聲對水凌的懷疑，你居然來這裡阻我查案？師兄可是怕我查出什麼來折了你戒律峰的顏面？”
晉語有些生氣，他不理解小師弟為何就認定水凌有嫌疑？
可一想到昨夜他所見到的那一幕，此時就連他自己心中也不敢再確定。
即便心中感覺不對，可晉語還是堅持道：“我不是對水凌心生懷疑，她是我的弟子，我信她！只是因為你對她的懷疑令她很難過，再這樣下去，會壞了她的道心。”
衛軒深深看了眼自己這位往日裡沉默寡言，如今卻是一反常態的師兄，看來倒真是師徒情深。
只不過，你們師徒情深是你們的事，可不能因為這個來阻他腳步！
“與其說這些，不如讓我繼續查下去。查個明明白白，好好正一正凌霄風氣，也徹底還小白、水凌清白。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衛軒毫不相讓的態度其實晉語早有預料，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看來我也勸不住你，那我就跟你一起查好了。也免得你有時收不住手，得罪人太狠。”
“多謝師兄。”衛軒由衷地彎腰抱拳，“那師兄就隨我走一趟面壁崖吧。”
晉語一怔道：“去那裡有什麼用？”
“我昨日說過，當初暗殺妙語那人跟如今下手陷害之人極有可能是一個。當初我沒有太在意這個人，不曾想竟是讓她再度興風作浪，這次一定要將其揪出來！”
“是不是同一人還要兩說。即便真的是一個又怎樣？當初那人便沒查出來。難道——”晉語突然醒悟道，“你想讓掌門師兄用‘回光溯影’之法，還是想讓他為了這種事費心卜算一卦？”
“我縹緲峰的事何須勞煩掌門師兄。”
“不錯，你若真有藉助掌門師兄之手的打算，當日在大殿上也不會半句話不說。既然不要掌門師兄出手，那你要如何查？”
“面壁崖上幾百個山洞，裡面關著不少人。我會一個個問過去，總有察覺到異兆的傢伙。”
“若是白費工夫呢？”
衛軒冷冷一笑：“我從不信什麼白費工夫。只要我逼得緊，哪怕查不出線索，也會將那人逼的不得安穩！只要我查一日，她就一日不好過！早晚，會有受不了露出破綻的那一天。屆時我會讓她知道，早死早安生是個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