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邵哈哈笑道:“你們兩個打我一個,就不卑鄙了?”
衛軒走到秋月身邊,蹙眉道:“怎麼不出劍了?”
秋月怔道:“他——”
孔邵手中被攥住脖頸的妙語,驚慌的“嗬嗬”出氣,她偏過腦袋不解地看著孔邵,口齒不清地問道:“孔、孔郎,你怎的…這般…對我?”
孔邵啐了一口,罵道:“賤人!若不是你當初蠱惑於我,我豈會上此賊船?”
他當初在趕往南海的路上遇見妙語,眼見她容貌姣好、資質不俗,便動了色心,想著將其納入自己門下,從此既是弟子,又是暖床丫頭,必要時還可以將其煉做“人鼎”助自己練功修行。
其時妙語正是被秋月追捕的走投無路之時,便一味諂媚討好,說是可以將斂容峰的《闢水劍訣》如實相告,更會從此伏低做小一心一意地侍奉孔邵。妙語之打算,無非是藉助孔邵的力量護自己周全,也可覷機攛掇孔邵幫自己對付秋月罷了。
其實孔邵只不過將妙語當成了玩物而已,並不怎麼想跟凌霄結仇,畢竟他身後還有來自天山派的追捕者,實在不易多結仇家。只不過妙語舌綻蓮花,聲稱那秋月身上有比她更全的《闢水劍訣》和更多凌霄功法,只要將其捕獲,想來收穫遠大於風險;何況秋月不過初入化神期,定然不是孔邵的對手,一身真元和劍訣功法豈不是送上門的好禮。這才忽悠的孔邵願意在望歸山中佈下陣法,坐等秋月上鉤。
孔邵又怎能料到,事情眼看著順利無比的時候,卻突然殺出來衛軒這麼一個“程咬金”。
孔邵攥著妙語的脖頸,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對著秋月和衛軒兩人呵呵笑道:“反正我留著這丫頭也只是當她是個不錯的人鼎,遲早是要吸乾她的精氣化為己用的,不如送給你們。”
說著,孔邵作勢將妙語往前一送,但是並沒鬆手。
他又笑道:“不過看來你們倒是挺看重這丫頭的,不如你們放我離開,我便完璧歸趙。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妙語心中懼意大作,扭曲著臉恨聲道:“你個…孬種!”
孔邵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獰笑道:“老子是不是孬種,你這些時日沒試過嗎?賤人!哪一天不是讓你哭爹喊娘?”
秋月聽到這等下流話,微微垂下了頭去。
孔邵拎著妙語道:“怎樣,你們是想要個活人,還是要個死人?”
衛軒嗤笑一聲,不在意道:“管她死活,與我何干?”
孔邵心道不妙。
目中只剩寒光。
琅玕仙劍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在了他的身前。
“噗”的一聲,琅玕仙劍穿透了孔邵的丹田!
孔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目中恨火熊熊。
衛軒皺了皺眉,再看孔邵,卻見其身軀好似一張浸了水的牛皮紙,變得皺皺巴巴。
劍光來回數次,將那張人皮鉸成了粉碎。
夜色裡有人喝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情來日孔邵必還!”
“好一個金蟬脫殼。”衛軒召回琅玕仙劍,遺憾道。
秋月恨聲道:“原來這傢伙早就想好了脫身之法,一切不過是延時之策。可笑他還要放狠話,真有那膽子找上凌霄,定叫他好看!”
衛軒指間拈著一片飄來的人皮,挑眉道:“這門法術似乎脫胎於天山派的‘化身訣’,勢必對其損耗頗大。若是仔細去追,說不定可以追上。不過…懶得去找這傻子了,且讓天山派的人自己頭疼去。”
秋月走到失魂落魄的妙語跟前,搖頭道:“你看看你,自甘下賤委身於邪道中人,卻落了個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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