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鶯歌滿眼的不敢置信。
在那一瞬,她辛苦修成的金丹被擊成碎屑,她的丹田氣海也被磅礴的劍氣攪碎,更甚者,她的腹部至後腰的部位,許多重要的經脈也被這陰險的一劍給割成了碎片!
一抹翠綠的劍光從幾米開外倏忽飛回,在屈柳掌間飛旋數週之後才顯出了本體,一柄三尺青鋒,寒光凜冽裡夾雜著幾絲血跡。
屈柳甩甩手腕,將劍身上沾染的血漬一甩而幹。
滿頭大汗的鶯歌,連哭都哭不出來,因為實在太痛,身體上的痛還不算痛,精神上的痛才更折磨人。屈柳這一出手,就徹底斷絕了她修行的希望!
她瞪著屈柳,眼珠裡是猩紅的血絲,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為什麼?臨死了還要問為什麼,果真是年紀輕。都怨你自甘下賤,不知我對你千般好……”屈柳一邊收劍,一邊道,“我在你身上耗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即便是我有所圖,可也確實對你不錯。你為什麼不懂珍惜?一味的心高氣傲,最終還不是害了自己?”
看了眼神情淒厲駭人的鶯歌,屈柳嘆道:“那一日,你在斂容峰登山入口大石後的一番話,傷我心太狠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怎麼報復你才能消我心頭一口悶氣?一時心念動,惡意便叢出不窮……想的越久,心裡就越堵得慌。我若對此置之不理,恐成心魔。你也是修行之人,自然知道修力先修心的道理。心念不通達,遲早會出問題。所以我要殺你,你死了,我念頭才通達。”
“你就不怕殺了我,被人查知真相,你也要身受極刑!”強忍著痛楚,鶯歌喝道。
掃視了周邊環境一番,屈柳自語道:“誰讓你提前脫離隊伍迴轉斂容峰呢?此時殺你,並無外人得見。這麼好的機會,我再不出手,怕是很難再找到機會了。而且我自有法子抹去痕跡,外人是難以從創口處得知兇手用的是什麼劍招,自然也不會推算到我身上。好在這裡山青水秀,你的神魂散落在此地,也算對得起你了。”
說完,屈柳已經舉起了右掌,慢慢向著鶯歌的天靈蓋罩去。
動作緩慢,但掌中蘊藏著元嬰期的磅礴的靈氣,掌心蓋下之時,便是鶯歌魂飛魄散之際。
鶯歌厲聲叫道:“畜生!”
“畜生……罵的狠了些吧?”
屈柳的動作還是不疾不徐,顯然早已做好了佈置,鶯歌的厲聲尖叫不會傳出去絲毫。
鶯歌悽惶求饒:“你留我一命——”
話音未落,屈柳的掌心已經蓋在了她的額頭上,鶯歌七竅霎時流出細小的血流,怒目圓睜,氣絕身亡。
“若真今時今日,何必當初言語傷我、棄我不顧、亂我心境?”
屈柳揮袖,一股青色靈氣覆蓋住了鶯歌的軀體。
詭異的一幕頓時上演,先是鶯歌腹部那前後貫穿、碗口大小的創口,竟是肉眼可見的開始縮小,最後竟然好像長出了一層新的肌膚,創口最終消失不見,就連鶯歌身上破損的衣服也已經修復完整。
再一揮袖,地上灑落的血跡也隨之霧化,散在了風中。
“可惜,未免留下痕跡,不能先奸後殺……”
屈柳輕輕嘆了一聲,彈了下響指,低聲道:“好了,回你的斂容峰去吧,在那裡好好的上演一場詭異的死亡。”
在這猶如魔音鬼語的一句話中,鶯歌的屍體突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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