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乾爹?
聽到這個稱呼,宮晟天只覺得上方來了一記響雷,然後他整個人就炸了。
“你難道要我教他乾爹?”宮晟天兩眼一瞪,驚得站了起來。
公子言依舊自顧自的摸著肚子,臉上的神情淡得幾乎看不出絲毫喜怒:“生恩不如養恩,我算是被他養大的,叫一聲乾爹也沒什麼。怎麼,難道雪皇覺得屈尊了?”
“怎麼會···”宮晟天一聽公子言這略微不對勁的語氣,立馬慌了,蹲下身子重新握著她的手“你別生氣,我就是那麼一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積怨已久,成見很深,你現在讓我去叫他乾爹,我···”
宮晟天垂下頭,緞子般的長髮順著肩頭傾瀉而下,從公子言這個角度,她可以看清楚他寬闊的肩膀,還有他心底極力隱藏的委屈。
委屈···
公子言琢磨著這兩個詞,然後慢慢的勾唇笑了。手指輕輕地揉捏著他的指尖,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漸漸舒緩,才開口道:“你剛才為什麼覺得我生氣了?”
宮晟天想都沒想就開口:“感覺!”以前公子言見了他,就給餓狼見到肥肉似的,二話不說撲過來就要佔便宜,所以當他習慣了這種過度的熱情後,公子言稍微對他冷淡一點兒,他都能敏銳地察覺出來,並因此在心底產生恐慌。
一句話,某皇上太沒有安全感,因此對某公子就格外的敏感。剛才公子言雖然沒流露出什麼喜怒,但是那表情對宮晟天來說,她就是怒了。因為公子言在他面前從來不明白什麼叫做掩飾。
“還有就是···”宮晟天抬頭瞄了眼某人的臉色,然後才在她淡淡的眼眸中小聲道“孕婦不是都喜怒無常麼···”
“哈?”公子言臉上的表情閃過半分的迷茫,隨後就眼神犀利的朝他看去“你這幾個月都幹什麼了?”
某皇上聽到這個問題,以為某公子在關心他,於是老老實實的把分離開這幾個月自己都幹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彙報清楚,大到國事朝政,小到中午吃了什麼都講得明明白白。自然也就不會漏了自己這幾個月以來養成的良好的睡前閱讀習慣。
“你說你最近在看有關孕婦方面的書?”想了想某個鐵血戰神每天晚上睡覺前捧著一本孕婦手冊看,公子言嘴角狠狠一抽。而某雪皇似乎察覺了什麼,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某人後,又補充道“不僅是孕婦手冊,還有嬰兒手冊···”
嬰兒手冊···
“可是我看那麼多,卻沒有表現的機會。”
看著某個垂著頭,渾身上下釋放出一股哀怨氣息,如一隻大型流浪犬一般蹲在自己軟榻前的某個傲嬌貨,某人一直緊繃的心,終於有了些許鬆動。
“我靠著累,你把我抱床上去。”
宮晟天刷的抬起頭:“好!”說完,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手攔著她的肩膀,一手從她的腿窩處伸出,然後慢慢把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而且還在抱起她的同時,收緊了原本就結實的小腹,因為他怕碰到她的肚子!
公子言無力地翻了翻白眼,然後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屋頂,在心底從一數到十後終於沒控制住自己的嘴皮子。
“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幹甚?爺又不是一件瓷器!”半會的功夫了,才走了兩步路!
宮晟天謹慎的搖了搖頭:“不行,你現在可比瓷器金貴。”
公子言兩眼一眯:“難道老子以前就不金貴?”
宮晟天嘴角一抽,然後低下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她。那眼底的無辜和控訴,終於讓公子言不忍再說什麼,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一閉眼,靠在他的懷裡。
妹的,就這速度,天亮前她能上床就不錯!
就在某公子覺得自己要睡著的時候,某雪皇也終於抱著她走到床邊。萬分小心的將她放下,見她沒有半分的差錯,宮晟天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怎麼辦?
看見孩子他爹因為孩子突然這麼金貴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心底一股暴怒感腫麼辦?
因為懷孕,思維方式徹底扭轉幾個弧度的某公子因為孩子他爹過於疼愛孩子煩躁了,而她的心也的確和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聯絡在一塊的。她這邊一煩,肚子裡就有人抬腳一踹。公子言凝眉,仔細感覺了一下後,然後果斷的抓住一旁宮晟天的爪子,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咚——!
像是小石子落入一個靜謐如鏡的深潭中,除了和水面接觸的瞬間產生一股強健的力道打在手心處,剩下的感覺就像是濺起的漣漪推起層層的波瀾在他手掌上拂過。
很弱小的力度,比起戰場上戰士們的廝殺,刀劍入腹的絕對,大軍壓境的逼迫,這種力度根本不值一提。可就是那種力度褪去帶來的短暫的酥麻感覺,透過手掌上的繭子後絲絲縷縷的傳達到宮晟天波瀾無痕的心中,然後掀起了一個滔天巨浪。
“動動動動動動····”
“動了。”見他一副懵逼被嚇傻的模樣,公子言乾淨利落的點點頭,然後在他看過來的瞬間,嘴巴一撇“你兒子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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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兒子踢我。”公子言一本正經的重複了一遍“你說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