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理解不了,”溫斯璟看著他們緩了個嘲諷的笑出來,話說的很輕,“開快車的是她爸爸,肇事逃逸的也是她爸爸,被逮到天經地義,至於他在裡面自殺的事,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們又為何認定他是因為憤恨穆穆而不是因為他內疚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榜樣而愧疚於她才自殺的呢?”
這還是第一次,鬱爾穆聽見溫斯璟如此冷凝的聲音,她抬頭看他,面上的表情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還是說,”他頓了頓,看著他們眉毛輕揚,“他本身在你們眼裡就是個不會如此反思的失敗父親?”
兩個人被堵的無話可說,這才明白自己是被溫斯璟耍了。
溫斯璟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松開鬱爾穆的手改攬上她的腰,越過他們往停車場走。
走過他們身邊時,又聽見郝倩刻薄的聲音響起來:“小夥子這麼幫她這個小白眼狼說話,那看來感情很好了,如果走到結婚那步,她孃家可是一個人也沒有,到時候也別來請我們鬱家的人,我們可沒那個精力去參加一個白眼狼的婚禮。”
溫斯璟剛想開口,攬在鬱爾穆腰間的手被她握住制止,看著明顯在給溫斯璟難堪的郝倩,音色清冷:“既然大媽這麼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反正他想娶的也只是我這個人,你們,”她看著他們笑了笑,“他並不看重。”
郝倩聽見她的話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頭牛,“你這丫頭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尊重長輩嗎?”
“我爸媽是如何教育我的,你作為鬱家的一份子難道不清楚嗎?”這麼多年,鬱爾穆第一次“火大”的當面頂撞她:“尊重是相互的,想得到尊重就先拿出你長輩該有的姿態來,他是我鬱爾穆的男朋友,不是可以任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的人!”
郝倩被她不出話,鬱知書剛張口,也被鬱爾穆打斷:“我爸爸的事,是非對錯大家心裡自有一杆秤,誰都別強求,我知道大伯從小疼我爸爸,他的離開讓你很難過,你怪我我理解,所以你們的責怪我從未反駁過一句。”
“他是我爸爸,我為什麼會願意親自送他進去?因為我希望他受過懲罰改過自新出來後坦坦蕩蕩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要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可最後還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她看著面前仍舊一臉“憤恨”的兩人,有些無力,“既然這麼多年過去,大家想法都沒變,我想大概也就是如此了,以後見面就當路人吧,免得大家心裡都不痛快。”
“給爸爸掃墓這件事我不可能不做,以後七點之前我都會在,你們自己決定時間過來吧。”
鬱爾穆說完,捏了捏溫斯璟的手,“走了。”
“以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溫斯璟輕笑一聲,“我真心希望你們不會有機會出現在你們兒子的戰友面前。”
接著沒再等他們開口,攬著鬱爾穆往停車場走。
……
老天還真是給面子。
兩人上了車,車子剛開出停車場,天色忽變,下起了大雨。
路過墓園大門時,看見剛剛還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匆匆忙忙有些狼狽的往裡面跑,鬱爾穆淡然的移開視線,卻發現車子並不是往兩人住在市中心酒店的方向開。
“你拐錯了。”鬱爾穆提醒溫斯璟,“剛剛應該往右拐,這個方向是反的。”
只會越來越往市邊開。
溫斯璟沒應聲,s市他不熟,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方向會開向哪,現在只想找個偏僻安靜的地方罷了,幸好是在郊外,這個想法很容易就被實現。
現在只慶幸為了空間大租的越野車,一陣顛簸之後,車子在一大片空曠的田野裡停下。
鬱爾穆抬手擦了擦已經被車裡車外溫差的熱氣擋住視線的玻璃窗,看一眼玻璃上的水印子,還沒開口問,就聽見身旁椅座緩慢移動的聲音。
她回頭,看見溫斯璟伸過來手幫她解了安全帶,接著握著她手腕,說了句:
“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穆小孩兩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