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在電話裡又說了一遍,王助理答應一聲說立即去查。
以他們田家的關係,要查這事恐怕連一個小時都用不了。陸一鳴看了田欣一眼,心裡有點嫉妒地想道:唉,有錢真好。
老掌教問道:“一鳴,你的意思是那柄拂塵可以封閉陰陽墟界七天的時間?你有把握嗎?”
陸一鳴說我哪有什麼把握,不過這可是拂塵老爺親口告訴我的,他想它應該不會吹牛吧。
老掌教差點把自己鬍子揪下來,“什麼什麼?你說拂塵親口告訴你的?”
陸一鳴不好意思地說道:“說錯了,它沒有嘴不會說話,只不過是我問它的時候它點了點頭,點頭yes搖頭no,拂塵老爺的意思當然就是沒問題了。”
陸一鳴說您也不用著急,到底對不對我們今晚看看不就知道了,馬上天黑了,如果今夜平靜無事,說明這就是真的,我們就要在這七天之內儘快找到陵墓,辦一場大的超送法事把那位朱王爺送走。
說到這兒他想起什麼,看向田欣道:“對了,讓你查的陵墓位置查到了嗎?”
田欣道:“還沒有。不過大體範圍已經有了線索,具體的位置可能要耗費些時間。”
陸一鳴不滿道:“怎麼還沒查到?事情緊急,我們只有七天,找到陵墓還不知道是裡面什麼情況,光是清理工作都不知道有多麻煩,你有沒有打我給你的幾個電話?”
田欣咬咬牙,語氣依然平靜,“打了,也報了你的名字,他們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
陸一鳴點點頭,說:“好,你讓你的人抓緊追查,最好今晚就有結果。還有,等一會知道了那個王爺的身份,你也可以從這上面著手查查,說不定能有線索。”
“你放心,怎麼查不用你教我,我比你還著急。”
“你著急怎麼還什麼都查不出來?光著急有個屁用?”
其他人一看這倆人又槓上了,摸鼻子的摸鼻子,扭頭的扭頭,都不摻和,田星兩隻眼睛看看姐姐,再看看陸一鳴,覺得這一幕真的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而且是頂級的那種,在外面是人人巴結的田家大少爺,風光無限。
可一回到家,不管是他還是妹妹田蓉,都對這個大姐從心裡有種畏懼感,這種畏懼不是那種敬畏,而是真的害怕……
或許是因為媽媽早逝,從小都是姐姐照顧他們,當然,他們也沒少挨姐姐的揍,雖然田欣只比田星大四歲。
長大後,姐姐掌管了田氏集團,他們倆還在讀書,對姐姐的畏懼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加嚴重,基本無論大小事,都沒有違逆過她的意思,也算是一件奇事。
可能誰也想不到,在外面瀟灑風流一擲千金的星哥在姐姐面前乖的像貓一樣。
田星沒想到,這世上真有怪胎,這個陸一鳴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敢和田欣對掐,他驚奇之餘還有點點的佩服,真好漢也!
如果他見到昨天早上陸一鳴對田欣發飆的場面,不知又會做何感想。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老兒拉下馬,誰不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我不靠你吃不靠你穿,怕你個球!
這就是陸一鳴自從感到田欣對自己的厭惡不屑後,心裡的想法。
自從有了這想法,再面對田欣時,陸一鳴就不可自拔,竟是陷入了一種病態的快感當中……
田欣臉色漲紅,呼吸一陣急促,嗓音都有些發緊,瞪著陸一鳴,說道:“我又不是神仙,還能掐會算不成?做什麼事不得有個過程,你那麼有能耐,乾脆你告訴我陵墓在哪!”
陸一鳴脖子一梗,眼睛一瞪,“你急什麼急?!我只是說讓你抓緊時間查,你發什麼邪火?我累死累活,冒著生命危險還不是為你們家的事,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給我甩什麼臉子?”
田欣氣急,剛想不顧一切跟他對罵,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大聲道:“喂,誰!”
電話那話明顯嚇了一跳,過了幾秒鐘後那邊小聲說道:“大小姐,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那個王爺是明朝的第四任晉王朱美圭,他是晉定王朱濟熺的長子,在永樂三年封為世子,後來——”
“好了!不用說了,你馬上再去查查這個朱美圭死了之後埋在了哪裡,查到了趕快告訴我。”
王助理明顯查的很細緻,正背書似地彙報,田欣就不耐煩地打斷他,王助理急忙答應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