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瞥了司機一眼,壓低了嗓音說:“如果早上austin是想整你,那他自己拿正確的顏色,再將兩邊絲帶換個位子就行了。反正你拿錯了就是你的鍋,還不用暴露是他搞的事兒。這樣不僅整了你,還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許安然喝水的動作停下了,細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剛才的氣勢一下弱了很多,她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那……那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白潔也皺著眉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看向了許安然,神情嚴肅:“因為很多時候,一個人想做一件事情,就去做了,其實根本沒想過有沒有實際意義。早上你們萬一真出了亂子,也可以透過剪輯拼接來製造正確的效果,再不濟,就重新拍一次抽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確實是這樣,許安然覺得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她又瞥了白潔一眼,雖說是句句在理吧,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白姐……”許安然試探地叫了一聲。
見白潔看著自己,她終於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吐出來了。
“你……剛才是在幫他解釋?”
這話直接把白潔給問愣住了,反應了幾秒,也沒答上來。
白潔不想承認剛才是在替邢傲霆解釋,預期說是解釋,還不如說是是非分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白潔雖然也不喜歡邢傲霆,可這些問題上還是得劃分清楚的。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的時候人啊,就愛做一些損人也不利己的事兒,都沒有實際意義。你待的這個圈子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只能習慣。”
這句話戳中了許安然脆弱的神經,她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潔太瞭解她了,知道她有話想說,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而白潔也知道,在許安然這種情況下,只能她主動去戳破那層膜。
“說吧,剛才在海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許安然也知道瞞不過白潔,只能如實交代。
只是她把自己的猜測都瞞下來了,支支吾吾,說得模稜兩可。
她可不想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就給人定了罪,畢竟這事兒也說不清,不好說。
許安然相信,白潔能明白她的意思。
白潔確確實實也明白了,別的沒說,只是又意味深長地唏噓了一聲:“在這種情況下,人啊,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可以理解。”
許安然有些糾結,聽見白潔這麼說,她倒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小氣,想得太多。
正在走神的時候,白潔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這次她也被嚇到了,因為事情差點兒超出了控制,也幸虧是austin和吳澤動作快。所以無論如何,她也會長個教訓,下次不會再犯了。”
許安然悶著不吭聲,腦子裡充滿了問號。
她知道白潔說得有道理,可是總覺得……白潔對邢傲霆的態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